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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要命之极,娘子竟然没有太拒绝,万人屠简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不过就算受罪似乎也甘之如饴。
除却骗娘子喝了药酒那回,冲动得头脑发热,差点被她拿刀砍。
其实并非是头一回见到女子的身体,从前自然也瞧过,然而心上人又如何能与偷看那些个青楼女子相比?
如今两人早已成婚,可是却仍旧心有余悸,自此之后再不曾瞧过她的身子,连洗澡都避开了。
不是没贼胆,而是怕禽兽过头,彻底昏头坏了她的修为。
不敢过于放肆,万人屠只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细细密密的亲吻,不断点缀到的女子身上。
分寸我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断分心强调这点
一双手却是不由自主地忙个不停,使劲。
不知不觉之中,卫小歌猛然意识事情不太妙!
早扯开上衣的万人屠,不知什么时候,竟早已不存一丝,肌肤相接,这具强悍身子滚烫,仿若火烧。
“你你可千万不要坏了事,再再等等好吗?”被亲得实在是透不过气,她极力说道。
娇弱而细碎的推拒声,仿佛世上如最磨人的邀请,忍得浑身都快炸开的万人屠苦闷地说道,“唔,我省得,真想你身子早些养好,修为再高一阶。”
然而却不见他停下,卫小歌猛然明白过来,自己又错了,这货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绝对会大开染坊。
“再不停手,我踢你了?”
“就一下,让我再亲一口。”
亲的却不是唇,自然也不是肩膀,而是已经被他一口咬到早被揉得疼痛无比的胸,浑身痉挛的卫小歌,抬起腿一脚踹过去。
最终还是以万人屠被她一脚踹到床下而告终
还没沾到地面,万人屠已利索地翻身而起,然后胡乱裹着一身衣裳冲出门外。
卫小歌穿好了衣裳,站在房中,笑吟吟看着头发还未干透,略显狼狈的万人屠返回。
显然不知到哪里淋了一身的冷水。
“偏你要浑闹,男子不同女子,大约有些辛苦呢!”
“咦,不害臊了?”万人屠哪里肯服输,笑着出言相讥。
已经衣冠楚楚,这会儿当然不羞了,卫小歌昂起头,横了他一眼,“迟早你是我的人,有什么好羞的。”
万人屠微怔,这话好似说倒了吧,应该说,她是自己的人才对。
到底谁是男人!
夫纲不振到如此境地
万人屠感到张口结舌,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娘子,给我梳头!”
到如今卫小歌哪里不清楚这人的“残废”体质,他未必真需要自己服侍,却喜欢厚颜歪缠。
站在懒懒散散坐着,眯着眼一脸享受的万人屠身后,卫小歌握着梳子慢慢给他梳理着头发,心想这算是算是在顺毛呢?
他倒是真很容易满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终究是慢慢扯到正题。
“玉玺什么时候还给人?”
“不急,看新皇有多少诚意。”万人屠悠悠答道。被娘子服侍的感觉可真妙,想不到她手势如此轻柔,从前在潼临郡那次被她扯掉了不少头发。
“你就不怕将人惹急了,往后处处寻你麻烦?”卫小歌笑道,这货难道还要捞些好处,已经刮了两名郡王的地皮,并且赵无痕将皇宫内库都摸了一半,似乎有些过头了吧!
“柿子捡软的捏,李中越没那本事。”万人屠十分笃定地说道。
想起曾经在平安州见过的那位看着十分正气的都军,卫小歌实在不觉得他有半分的帝王气势,“我曾与新皇共事过一段日子,人很实在,咱们干脆将玉玺还给他吧!”
万人屠满不在乎地道:“我们家都是娘子说了算数,既然娘子发话,为夫哪里敢不从,这事交给你了。”
卫小歌失笑,“你可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分明本就没打算为难李中越,就等着我开口呢!”
“哈哈,得了便宜又卖乖,这话真新奇!”万人屠放声大笑。闺房之乐大抵在此,男子气概似乎没那么重要吧!
宜早不宜迟,天刚亮,卫小歌进了园子问了几个人,寻到站在细细的树枝上修炼的戴遥。
她仰着头喊道:“戴大哥,有一事还得请你跑一趟。”
戴遥一个漂亮的翻身,如一片叶子似的落到地上,“何事?”
卫小歌忍不住赞叹,许久不见,似乎戴遥的轻身功法又有见长,难怪这次能作为一名小头目了。擅长远战,耳聪目明,记性极佳,这人估计将来又是个赵无痕似的大盗!
“旁的人我不熟,只能请你帮忙,给禁卫大统领王河山递帖子。”
戴遥笑着答应,接过帖子,他犹豫了一瞬后忽然说道:“你大弟弟长贵一直与那些孩子们一起,似乎对他们的经历颇为好奇。我原不喜说旁人的不是,不过咱们相识已久,倒没那些忌讳。”
卫小歌忙笑着致谢。
等戴遥去的远了,她仍旧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这些孩子全由戴遥决定带回来,因此戴遥可能偷偷留意,轻身功法极佳的他若是想偷听,恐怕长贵压根没发现。
戴遥心思通透,比常人的脑子多一个弯,因此必定瞧出长贵对血腥的训练方式很有兴致。
若长贵只是寻常好奇问问,戴遥当然不可能向自己“告状”。
在岚郡王的别院之中初遇那些孩子们,长贵已显得有些古怪,从前对妹妹们都不怎么上心,竟同情心发作想要收留孩子们。
不明白他一贯性情的人,或许会觉得是个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还当他同情心发作。
目前看来,长贵在见到这些资质尚佳的孩子之时,其实已经打起了主意要收罗这群“小弟”。
长贵唉!
她当然明白长贵打的什么鬼主意——培植势力!
兴许他的确喜爱顾氏小公主,可若顾荷菱不姓顾,乃是个家世平常的可喜小姑娘,长贵估计半眼都不会看。
因为顾荷菱被岐郡王胁迫,去刺杀永熹帝?
也许只是事实的一部分,多半还是因为此举能从中得利。正如他自己所言,男人的世界,必须有钱财和权势,不然谁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从前的长贵,没见过世面,只看眼前的小利;如今心更大了,拿自己命,也罔顾全家的命去博前程。
冷风吹得她头疼,卫小歌跺了跺脚,寻到中间安置小孩子们的院落,在外头就瞧见了长贵。
带着满脸的倔强的长贵,正在一座结着霜花的亭子顶上练剑,此时晨光初现,微红的光透过瘦长少年那飘飞的衣衫,更显得没几两肉。
不是从前在平安州客栈哄人的花招,即使站在亭子上,脚步却很稳,剑很慢,直接有力,不带任何感情与花俏。仿佛已千锤百炼,不知炼过多少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从剑术上看,凌云子绝对是个很好的师父。
当然也是个很好的榜样,但是长贵他学会了师父表面的作风,却没有学到本质的正气和宽厚!
早听到动静的长贵,并没有停止炼剑,直到将最后的招式收了,这才轻快地从亭子上跳下来。
“姐姐,我的剑法好不好?”
没有任何瑕疵,稳健之极,作为近战高手的卫小歌哪里看不出来。她点点头,“极好,凌云子道长不亏是名师!”
“怎么不说我是高徒?”长贵稍稍有些不满,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说道。
“你学到师父的几成?”
长贵笑道:“姐姐你可真是强人所难,师父今年五十九岁,从五岁开始修炼,我如何能同他比。不过,在剑术的领悟上,师父说我极好,比他从前更佳。”
凌云子使刀,卫小歌心想,若换了个徒弟,保不定跟着师父学刀,可这小子却丝毫不为之动摇,以自身更为中意的剑为兵器。
“长贵,你那般聪慧,难道不晓得姐姐在说什么?师父平日里如何教你为人处世,这些你学到了几成?”
长贵默默,姐姐就这点不好,动不动教训人,唠叨个没完没了。
沉默的长贵,让卫小歌无从教导,从前这家伙习惯争辩,如今却将一切都深深藏在心中。
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三年的时间,他真的长大了。
“跟姐姐来!”按照老习惯,卫小歌决定将长贵带到僻静的地方慢慢说。
长贵看着卫小歌已经转过身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地跟在身后。
多熟悉的口吻,总是为他着急担心,可是自己已经长大了,懂得去思索,懂得她曾经说过的“易地而处”还有“推己及人”。
姐姐并不适合这个世道,无论她将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让自己做个“好人”。
而“好人”永远被人讥笑,欺骗,在战场中被人背后捅刀。
来到园子最里间的院落,此地除了万人屠之外,并没有任何外人。卫小歌心想,要说的这些话,即使被耳朵尖的万人屠听到无所谓,说不定要得向他求助。
寻了一间早先清理干净的厢房,卫小歌提来一个红泥小火炉,烧上热水。
“你一早起身修炼,可吃过朝食?”
“嗯,厨房有昨晚剩下的冷菜与馒头。”
这次没有劈头盖脑就骂,或者拿刀鞘打,长贵却并不感到轻松。就好比那次他与薛绍奚一起去打猎,结果被熊伤了。姐姐也是这般郑重,一副要说无数大道理的模样。
泡好了暖身养血气的好茶,卫小歌推到长贵的跟前,见他一双手骨节凸显,尽管显得有力,却瘦得厉害,指甲白得没半点血色。
她忽然心中一阵心疼。
其实,不管他到底挖空心思在折腾什么,却非常非常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