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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都被吓着了, 赶紧请来自家潘总, 而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画上的女孩像极了他早逝的爱女。
他的女儿患有严重的心理缺陷,很少说话, 不会跟人交流, 却会在看到他的时候叫他爸爸。也会每天摘下各种各样的花, 然后拿着它跳舞。
最后她死于自杀,年仅十六岁。
在死前, 她眼神涣散,却还在拉着他的手,她说爸爸, 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我要去开满鲜花的地方
富商说, 画里少女的眼神跟他女儿的眼神是一样一样的。
程季安听到这个故事,有些惋惜, 十六岁,正值最美好的年纪。然而最后她却还是拒绝了富商提出的要求。
富商说, 他一定要以这么多价格买下这幅画,不过他希望能见一见画下这幅画的人。他说他说能画出这样一幅画的人,一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能画出这么美一幅画的人, 也一定是个很美的人。
程季安自然不敢答应。她不想露面, 更不想有这样的牵连。
大潘师兄也是一早替她回绝了,只是架不住富商的再三请求,这才打她电话说需要遵循一下她的意见。后来电话没打通,也就有了推脱的借口。不过这富商临走时还在坚持,说务必安排他们见一面,他明天还会来,希望到时候能有好消息。
大潘师兄最后说,你要是不想露面,明天我就再回绝了他。
程季安点头答应,同时又将画的事全权交给他,价格她没意见,到时候全部捐出去就行了。
大潘师兄也是应下,并说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联系。
等到第二天下午,大潘师兄又打来了电话,那位富商果然又来了。不出意外的,又询问起关于见面的事宜。这回大潘师兄却是一再拒绝了,电话已打通,但是本人无意于此。
那位富商非常的惋惜,惋惜之余,却又恳请大潘师兄帮忙,依然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安排他见一次作画的人,现在不行,以后也可以,无比的坚持。最后还留下了三张请柬,一张给冯老,一张给大潘师兄,一张代为转交那位“程小姐”,希望他们都能赏脸来参加他不日举行的聚会。
程季安自然还是推辞,甚至连那请柬都未让师兄送过来。
令她稍稍意外的是,那位富商依然买下了她的那幅画,并且还是以两百万的价格。不但如此,他也一并买下了老师的四幅画,并且都是以高出定价的价格。
程季安开始安心工作起来,殷旭东没再来找她,这让她无比庆幸。她想人总是有些廉耻之心的,同时也责怪自己当初应该一早就这么决定。
也有人问她收花的事,她却只是一笑,说可能是有人捉弄她吧,她至今也不知道是谁。风波渐渐平定下来。
等到这天晚上临近下班的时候,院长办公室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她不知道什么事,只收拾好东西赶紧过去。
进去一看,占铭也在,正坐在沙发上跟院长说些什么,气氛很轻松。
“小程来啦,快坐快坐。”汪院长看到她,很高兴,热情的招呼她坐下。
“院长,您找我什么事?”程季安在占铭边上坐下,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汪院长回道,“我这里有个华侨收藏家举办的展示个人收藏的小型聚会,旨在与其他收藏家进行一些交流探讨,而先前我们得到消息,说是这位收藏家为了保护更多的古物以及为自己的家乡做点贡献,他准备将自己收藏的一些藏品无偿捐献给我们华都博物院以及对我们博物院做一些经济资助,这次聚会呢,他也一并邀请了我们”
汪院长从桌上拿出一份制作精良极有古韵的请柬,又说道:“原本呢,我是准备安排施副院长和占铭一起去的,可是你们施副院长看到请柬上‘携伴同行’四个字就不乐意了,说这聚会一看就是要吃吃喝喝一起跳舞的他才不去,让我找别人。哈哈,小程你来这也有段日子了,应该知道施副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学问一等一的好,就是不爱凑热闹。
后来他让我干脆来找你,说你谈吐好,学问好,长得也好,跟小占站一起一男一女也登对,比他适合多了,让我把机会留给年轻人。我一想也是,如果只是学术性质的施副院长确实适合,可要是带有舞会性质的聚会,还是你们这些小年轻适合些。所以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把你叫了来。另外,我也想啊,都说博物院里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我倒也要让他们看看,我们博物院里也是有俊男美女的!”说着,汪院长又爽朗的笑了起来。
程季安却站起回道:“谢谢院长和施副院长的厚爱,可是我怕我难以胜任啊”
她有些忐忑,那样一个场合她还真的从来没有参加过。而且,她一心只想蛰居起来安静度日,也不曾想过再次走到人前。
“小程你不要谦虚,你的才能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汪院长却回道,“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关于赠送和资助的项目其实早就有过接洽,还是占铭从中负责的,虽然没有彻底定下,但也八一九不离十了。而且这也是个小型聚会,没多少人。你这次去啊,尽管放松,就当是去休闲玩乐了。再说了,你要不去,咱们院子也真的找不出合适的人来跟占铭一起去咯”汪院长说着,又笑了起来,确实,院里未婚的女性也就她一个人了。
“是啊,你要不去,估计我就只能一个人去了。”边上,占铭也笑。院里的老师们,当真没几个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
程季安见他们都这么说了,再推推辞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便只好道:“那行,那我到时候参加吧。”
不过是个小型的收藏家聚会,应该也见不到多少人。
“那就好!”汪院长听她答应下来很高兴,又道,“聚会是这个周六晚上七点,还有两天,你们可以好好准备准备,有什么问题大可以来找我。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确定名额,他们那边要登记一下的。”
“好。”程季安和占铭闻言,纷纷点头答应。
离开院长办公室,整个博物院都静悄悄的,是过了下班时间人都走光了,天都已经有些微微擦黑。
“你今天还是骑车过来的么?”占铭跟着她一路往前,突然却又问道。
“是啊。”程季安回道。
“天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占铭提议道。
程季安却笑着拒绝,“不用了,这才多长点路。”
占铭想了想,回道:“那行,你自己路上小心。”
程季安莫名的被他逗笑,也没说什么,只是挥手告别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停放汽车的地方在左侧,停放电瓶车和自行车的地方在右侧,他们已经走到了分叉口。
取了车离开博物院,程季安一路往回公寓的路上赶去。虽然没有这么晚回去过,倒也没有很害怕。
只是她一路往前开着,却没注意自出了巷子后,一辆车一直在暗中跟着她。
车中的人抽着烟,火光一明一灭间,眼神复杂难辨,却是殷旭东无疑。
他一早就在博物院外的巷子里等着了,就为跟着程季安知道她住在哪里。
前天晚上那条短信他也看到了,一度摔了手机,他狂追不舍,只为有朝一日抱得美人归,谁知道结果她竟然来了那么几句。就算之前她一直没理他,他也只是将之当作动力,都说烈女怕缠郎,他想他总会如愿以偿。
他羞恼万分,暗骂她不识抬举,又想找她羞辱一番,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可是后来母亲进来,一番话,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博物院很小,程季安一副画以两百万的价格卖出去的消息很快传开,祝敏融也听说了,然后在回家后又将它告知了自己的儿子。
她原意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干脆放弃算了,就算再想撮合,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配不上人家的,原来还能厚厚老脸,可画的事一出,就彻底认清,更何况人家程季安还特意过来说了这个事。她到底是知识分子,当面置若罔闻,背后却还是羞愧。
殷旭东听到这个事后,却一下又来了劲。一幅画两百万,十幅画那就是两千万,这得买多少东西!他从来好逸恶劳,虽然有母亲时常给他钱,可论吃喝玩乐哪里够!他当即就来了心思,程季安他一定不能放手!不但不能放手,还得更拼命的追!
又漂亮,又能挣钱,何乐不为!
当然,他的内心也是恼羞成怒,他终于知道程季安一直没理他今天却突然发这条短信给他,这是一下“飞黄腾达”了,就开始鄙视他,嘲笑他。他立志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然后再狠狠羞辱她!
而先前的追求法子显然不管用了,他就决定再下剂猛药,电话已经打不通,就干脆直接找上门去!不知道住哪没关系,等在门口候着就是!
殷旭东看着前面骑着电瓶车的程季安,一口烟重重吸入,又重重吐出。
程季安回到公寓,就将车推入停车处锁起来。殷旭东见状,赶紧下车,将烟头扔在地上,又揉了揉头,然后快步走了上去。
此时他已经变了一个人,头发凌乱,眼睛通红,满脸憔悴。
“季安!”他突然喊道,嗓子也是沙哑。
程季安正将车锁好,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下意识的回头,待认出是谁后,脸色瞬间变了。
“你怎么会在这!”她猛地后退道。
她原以为他再也不会找她,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了她家门前!
“季安!” 殷旭东却是一把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我只是太想你了,你都不接我电话,我都找不到你!季安,你知道你的那条短信我看了有多伤心吗?我两天晚上都没有睡着!闭上眼就全是你!季安,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说着,竟然伸手又要抱住她。
“你放手!”程季安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将他推开又退后,连胳膊磕到都不觉。
殷旭东却还逼近,程季安避之不及连喊道:“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了!”
殷旭东扫视四周,见远处确实有人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到底不敢造次,忙收了手,却又道:“季安,你别怕,我就是太在乎你,太爱你了!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你就像我的女神一样,我只要一想到你就能开心的笑起来!求你不要再拒绝我好不好,我的人生真的不能没有你!”
“殷旭东,我不可能答应你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仿若跗骨之蛆,程季安厌恶至极,却怎么都不能摆脱。
殷旭东却根本不听,反而又要欺近,“你试一下,试着接受我一次,我相信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我会为你改变,为你做任何的事!”
程季安终于崩溃,“殷旭东!我离过婚!”
殷旭东还要再说,突然间却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嘴巴张大,再也说不出话来。
仿佛一切戛然而止,所有的喧腾都被一刀斩断。
程季安却像是终于得以。
“你刚才说什么?”好半晌后,殷旭东终于开口问道,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
“我说我离过婚。”程季安却极为清晰的说道,她忽然平静下来,冷静的仿佛都能感到自己的心跳。
望着殷旭东不敢相信的眼神,她又一句句说道:“我没有骗你,两年前我就已经结婚了,离婚后才来到了这里,这也是我不想再结婚的理由!所以我不是什么女神,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殷旭东从难以置信,到嫌弃,到幻灭,眼神不停的变化。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可是程季安的眼神太过冷冽,由不得他不信。
程季安却不想在待下去,她甚至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就已转身往楼上走去。
上楼。开门。关门。紧紧锁住。心却又扑通扑通跳起。她想着只要他再敢来骚扰她,她就一定会打电话报警。
等了很久,门后都没有动静。走到窗口一望,人早已走了。
程季安呼出一口气来,整个人却像是一下被抽空。
她真的不想再提起这些事的。
纪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纪崇均还在办公。许镇倚在办公桌前,无聊的在刷着手机。
边刷边又抱怨道:“我说纪总,你看看外边,都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了,总该歇歇了吧!你不饿我都饿了呢!”
纪崇均看着文书,却理都不理。
许镇是邻城许家的公子,跟纪崇均打小认识,平常惯能贫嘴耍滑,可是在纪崇均这却从未落着好,因为纪崇均一向不理他。这次也是在公司被自家老子训了一通跨城跑来这避难,结果待了两个小时,别说请他吃饭了,就是话都没说上三句。纪崇均不停的在工作,他就不停的在刷手机,都快刷没电了!
“我就不明白你这么拼命干嘛,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你这个堂堂大老板事事亲为!再说了,你就算不陪我吃饭,也得陪陪你媳妇吃饭吧!”
翻页的手指突然顿住,纸上的字再难看进。
许镇并未觉察,只是又说道:“老实说我非常不明白你的审美,你那媳妇多漂亮啊,你却从不带出来,反而这乔薇薇却总是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哎呦我都快烦死她了!诶诶诶,你快看你快看,神秘富豪买下不知名画家的处一女作,开价二十万嫌少,直言两百万买下你说这不是有病么!”
许镇说着,就把手机凑到纪崇均跟前,“你看,就这画,值那么多钱嘛!”
他原本只是随手这么一摆,没想到纪崇均这会儿正出神,下意识的就抬起了眼,结果这一看,就停住了。
“诶,你感兴趣啊!”许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一高兴,干脆把手机塞到了纪崇均手里。
纪崇均手指划过,新闻图片放大,那是一幅画,绚丽的背景,绝望的少女,手握着的向日葵所有的一切,那么熟悉。
这幅画,他早已看过了无数回。
在她的画室,在无人的灯光下,他轻轻的走近,掀开幕布,然后看着它一点一点完成
点击屏幕,切回新闻,上下一拉,所有的文字都扫过。
近日冯怀清老先生在城中钟粹街举办了画展,昨日小编前访,无意发现这样一幕,一位神秘富商在一幅名为《向日葵少女》的画前流泪,随后开口买下那幅画,当工作人员报价二十万时,他竟主动提出以两百万的价格买下。小编原想询问详情,却被富商以及画展工作人员拒绝,只被告知这幅画并非冯老先生所作,而是他的学生所作。现在,我们就来欣赏一下这幅让人流泪的画具体是什么样子,说实话,看到这幅画时小编也有些莫名的伤感呢
这是条偏八卦娱乐的新闻,并不正统。
纪崇均看完后,也不曾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将视线收回,又将手机递了过去。
“诶诶诶,你看了这么久都不发表什么意见?”许镇看着他又恢复工作状态,不由崩溃。
纪崇均倒是又抬起了头,“你饿了吗?给你叫份肥肠面怎么样?”
“呕!”许镇一听,却一下吐了出来。
纪崇均却已拿起了内部电话。
许镇却连忙伸手,“我不吃我不吃我打死也不吃!我滚,我滚,我马上滚!”说着,不等纪崇均说话,就拿起自己的外套跑了出去。
许二公子对肥肠有阴影,这是圈内人所周知的事。
等到许镇走后,纪崇均将电话挂下,却又拿起了手机,“阿昭,帮我做一件事”
有时候,她都快记不得纪崇均长什么样。
程季安心里有些闷,很快却又坐直了身,轻轻的又浅浅的呼出了一口气。
走出卧室时,她又成了那个端庄安宁的纪太太,绾着发,穿着及膝长裙,米色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只发出一些轻微的细响。
外面满处阳光,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她的脚步声,再无一丝声音。二楼近十个房间,只住着她一个人,她早已习惯。
顺着旋转楼梯走下,走到拐角处时,视线却还是不经意的向南向的那个房间望去,只一瞥,便又收回——那是纪崇均的书房,不知什么时候起,也成了他的卧房,如果他回来的话。
他们已经分床很久,或者说,他们从未像其他夫妻一样住在一起过。他们倒也同过床,可是有过几次呢?一次?两次?三次?屈指可数。
而第一次
往事浮现在眼前,程季安垂下双眸,嘴唇轻轻抿紧,可是很快却又将一切抛却,她抬起头,目光又一次向书房的门望去。
这一次,他又有多久没回来了?
书房的门关着,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走到餐厅,佣人正在桌上摆着各式的早餐,七点半用早餐,她的习惯,佣人们早已掌握。只是当她走近正要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却又一下站住了。
吴妈确实在忙碌着,却不是给她摆放早餐,而是在收拾着主位的餐盘。
主位?那是
“太太早,纪先生昨天夜里回来了,刚刚吃完早饭离开”边上,吴妈替她摆好餐盘,又轻轻说道。
程季安一下转过了头,远处透明的落地窗外,树木青葱,一个人影正好自树间走过。
穿着白衬衫,臂弯上挂着黑色西服,身形颀长而端直。只一个侧面,却已拥有足够英俊而完美的轮廓。
只是不管再怎么美好,也永远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纪氏集团的东家,以前是,现在也是。
程季安心缩紧,很快又松开,纪崇均离开了她的视线,未曾回过头。坐下,拿起勺子,却迟迟没能落入碗碟中。
吴妈的声音又响起,“刚刚先生吃早饭的时候本来是想等太太您的,后来接了个电话才先用了,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不忍。
程季安回过神,抬起头朝她笑了笑,“嗯。”她的笑容很轻,很美,却没有丝毫安慰。
纪崇均如何会等她?他要是会等她,又如何快一个月回来一次,却依然夜宿书房?
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事,他们比谁都看得明白。
就是因为看得太明白,所以都对她生出了同情
程季安很快用完了早餐,半碗粥,一块面包,便是所有。她又回到了楼上,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天地里。
那是一间画室,宽敞,向阳,光线充足,带有很多书。原来也是间书房,在经过半年的不知所措和无所事事后,她询得同意,将这里改成了画室,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做的事情。
说是改,也不过是添置了一些东西,原有的陈设皆不曾动过,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发现里面原有的很多东西都被搬走,这才知道,纪崇均原先也在这里办公过。不过当她使用后,他就再没有进来。
他从来与她泾渭分明,所有她使用过的东西,他都不会触碰;所有她待过的地方,他都不会出现。先是这间书房,现在是这座别墅。
她在这间画室里度过了过去一年半里大半的时间,她是美术专业出身,热爱画画,现在画画成了她的消遣,也成了她的慰藉。
待在这里,就不必怕出错,不必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只是往常都能很快的投入进绘画的世界中,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都入不了神。房间很安静,阳光落在色彩斑斓的画卷上,却只折射出了迷离的光。
程季安听到了自己的心在跳,沉闷的,又空洞的。
这座房子很大,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今天,是她嫁给纪崇均整两年。
两年,短暂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铃声吵醒了她,一看,却是顾幼珊打来了电话。顾家与纪家是世交,幼珊也是她在这唯一的一个朋友。
“喂”程季安接了电话,感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另一边顾幼珊的声音却轻快,“安安,今晚我们就去新开的那家尚呈会所吃饭吧,听说那里的琼玉盅特别好吃,我还没去过,这次正好去尝一下”
幼珊前两天刚从国外回来,昨晚就已打电话约她今天一起吃饭,当时她没有想好地点,而她也只是说明天再说。
“好。”不过现在也无需再想。
傍晚六点的时候,程季安出了门,跟幼珊约好了七点,不见不散。坐得是纪家的车,开车的是老周,她的专职司机。纪崇均与她疏离,却给足了她身为纪夫人应有的待遇,一开始她不明白,后来也就想明白了。
老周话很少,她也一直安静,两年的相处,两个人早已习惯彼此。一路沉默。
停至尚呈会所门口,老周快步走下替她打开了车门,方才开口,“太太,我在停车场等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