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若,好美的名字啊!”
我忍不住赞叹道。
可是我刚说完,我的被褥就被她隔着窗子扔了出来,而且我还看到她满脸嫌弃的拍了拍手。
没办法,我的屋子被霸占了,我只有去爷爷的屋子睡了,其实和老烟斗挤一挤也是挺好的,毕竟和老烟斗在一起,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爷爷的屋子里,老烟斗在和爷爷的遗像喝酒。
老烟斗端起了酒杯子轻轻的咂了一口,满脸享受。
“老不死的,这么美味的酒你喝不到了吧?算了,还是我喂你喝吧!”
说着老烟斗十分心疼的将爷爷遗像前的那杯酒倒在地上。
老人都看我抱着被子进了屋脸上都笑出了花来,“怎么?被若若赶出来了?”
我抱着被子,撇了他一眼,有些气愤的将被子扔到炕上。
我窘迫的模样逗得老烟斗哈哈大笑。
我问老烟斗那个沈心若到底是谁?
老烟斗剥开了一颗花生,扔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好一会儿,他才把脸凑到我脸的旁边,问我:“你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老烟斗又轻轻的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我就不告诉你!”
我气的狠狠的打了老烟斗后背一下。
老烟斗又是哈哈大笑,这个老烟斗确实就是我熟悉的那个老烟斗,嫉恶如仇而又吊儿郎当。
我将昨天晚上看到黑衣人的事情和老烟斗说了一下。
老烟斗沉吟了片刻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黑衣人就应该是杀死李全福的凶手,至于他的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还真没有听说过,不过你可以去问下若若,那女娃子见识很广的。”
我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红肿的鼻子,缩了缩脖子,十分尴尬的,说道:“还是算了吧,好男不跟女斗。”
老人头干笑了一声,说道:“是怕挨揍吧!”
“怎么可能!”我有些心虚,急忙转移了话题,看老烟斗这副模样,应该早就知道爷爷会死。
我问他爷爷是不是二蛋叔杀的。
老烟斗十分惊讶地说道:“你也怀疑他?”
我点了点头,又将前两天我被二蛋叔骗去山上采鬼灵芝和后来被二蛋叔和宋瑞军关在李寡妇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烟袋锅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十分气愤的说道:“没想到宋瑞军这小王八犊子,竟然用活人养鬼,早知道那天我就应该废了他。”
后来老烟斗跟我说,我爷爷昏迷的时候中的是蛊毒,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他的毒以入心脉,那时候他就发现爷爷没救了,后来他就带着爷爷进了山,在一个山洞之中摆下了七星灯为爷爷续命三天。
“那后来你去干什么了?”
我忍不住问道,这几天要是老烟斗在村子,我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
后来我才知道,吃的苦受的罪,到后来都会变成强大的一部分。
老烟斗靠在墙上,美美的抽了一口烟说道:“我当然去搬救兵了。”
“救兵呢?”
老烟斗斜叼着烟,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东边的屋子。
难道沈心若是他搬来的救兵?
她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比我大一点,怎么看都不像懂这个的样子。
“难道她年纪轻轻就是道门高手?”
我忍不住又问道。
可是老烟斗只和我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当时没太听懂,“万物有灵人类为长,诸子百家阴阳为尊。”
老烟斗把剩下的酒喝完,就起身去做饭了,我去炕上把自己的被褥铺好。
然后帮着老烟斗去做饭。
吃饭的时候,沈心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一直皱着眉头。
说真的,自从爷爷去世之后,我几乎没有好好吃过几顿饭。
现在这种感觉,才让我有一点家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我很是乖巧的刷着碗,毕竟人家是客人,我得好好的表现一下。
可是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关门回屋了。
晚上的时候,老烟斗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山上瞧瞧。
以前的时候白天我也随着老烟斗进过几次山,说真的,我还没有晚上去过,爷爷活着的时候,每天晚上就会把我关在屋子里练毛笔字。
我点了点头,说和老烟斗出去长长见识也好。
老烟斗把千人斩递给我,说是让我拿着防身。
走到了院子,老烟斗又叫上了青狼。
我看了一眼还在凉着灯的东边屋子,忍不住对老烟斗说道:“要不还是让青狼留在家吧。”
老烟斗被我这句话逗笑了,他说:“这么关心人家,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大孙子。”
我被老烟斗说的脸上一热,嘴硬的说道:“才没有呢!”
不过一想到她那高挑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这要娶回家来做婆娘以后出去一定很有面子,我忍不住想到。
不过一想到她看着我的嫌弃的眼神,没有暗骂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那时候我还小,怎么会为这些事烦恼,高高兴兴的随老烟斗出门了。
今晚的月光很亮,如玉的月亮,在天空中散发着光华,把大地照得一片通透。
老远都看了一眼天上的大月亮,十分高兴地说道:“今天还真是一个打猎的好日子啊!”
青狼在老人的身边也摇着尾巴叫了两声,好像在附和老烟斗说的话。
这次我们去的地方是在村的南边的山头,也就是爷爷破了鹰的地方,这个地方大多都是乡亲们开的荒地。
所以老烟斗经常来这里抓兔子偷野鸡,那时候野鸡祸害庄稼可厉害了,特别是那种成年的大雄鸡,一晚上的时间能吃1到2斤豆子。
其实我以前也见到过老烟斗打猎,他打猎的方法,可不像平常在电视中或者在古书看到的那样用枪打或者用弓箭射,他基本上看一眼四周的环境,就知道把套子和陷阱下到哪里。
而且他下的套子和陷阱几乎不会空。
我问老烟斗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抽着旱烟回了我一句:“熟能生巧,我打了几十年的猎了,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烟斗眯着眼睛,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问我要不要抽一口,吓得我急忙摇头,躲到一边,我对这东西还是有阴影的。
老烟斗又去下了几个陷阱,让我等在原地,青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追兔子了。我无聊的坐在,看着四周的大山。
我忽然发现我对面的山头,有一个人影站在上面,不过仔细一看,又不像是人影,由于离得不远我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东西。
它站在那个山头上,挺身子的抬头望着月亮,说它像人倒不如说是像狗或者像耗子,但是比狗瘦小了不少,比耗子大了很多,而且尾巴也是长长的毛绒绒的,那好像是一只黄皮子啊!
只不过它的动作实在是只有人才会做得出来:细长的身体直挺挺的,一跟尾巴触底,两只前爪扣在胸前,前后舞动,嘴角一张一合,像是祷告又没有声音。
光滑的毛在月下闪着白亮亮的光,而且它长三角形的头上有一撮白得很纯的细毛向两边分开,像是人的眉毛,而他那双青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月亮。
突然,我身边的草丛中又窜过几只体型巨大的黄皮子,看着它们那金色皮毛我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几只黄皮子和对面山头的那只黄皮子不正是我在庙岭沟见到的那几只吗?
他们上次对我三拜九叩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不过我感觉黄皮子也没有人们传的那么邪乎,相反我到对他们不是那么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看着一群黄皮子对着月亮祈祷,我竟然没有觉得有一丝滑稽,反而觉得有点庄严。
这时老烟斗,叼着烟袋锅子,走到我身边,看着另一个山头上的黄皮子们,满是震惊的说道:“这是黄狼拜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