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能力很强,攻击力量更强。而且袁天仲是从不轻易肯认输的人,他会越挫越勇,纵使面对吴永辉,他也从未低头过。
所以他这次俯冲上去时,并未急于奋力攻击,而是采取迂回战术,与吴永辉周旋起來,
砰,他一记绵剑将吴永辉的胸膛挑出一道大口子。血水潺潺而出,很快就把他身上的那间白色衣服染红一大块。
“该我了。”吴永辉将另外五人的刀剑一齐扫开,挥动双刀向袁天仲的双臂削去。
真要是让他得逞,袁天仲这双手就废了。观战的谢文东等人见到此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不想让六位兄弟伤了唐寅,更不想让唐寅伤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
袁天仲修行的是轻灵一脉的功夫,身法比招数更加高强。吴永辉的这一招虽然来的急,但袁天仲躲开还是没问题。只是一眨眼,他便迅即地滑开步子,往左侧挪去,未等吴永辉收拳,又是挪至他身后,一个侧踢狠狠抽向袁天仲的腰眼。
袁天仲这势如破竹的导弹腿饶是格桑、胡涛这等外练功夫极佳的高手也未必敢硬接。
须知,袁天仲双腿力量奇大,他全力之下双腿凌空shè來,怕是能捣穿一道厚墙,遑论人体的血ròu之躯。
可吴永辉向来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他的思维也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他对袁天仲那弹shè而來的右腿视若无睹,展开的双臂亦是毫不设防,任由那右脚捣在腰眼上。
砰,吴永辉一口血水狂喷而出,但那张狰狞的脸上却浮现一抹残忍的诡笑,
啪,
未等袁天仲收腿,吴永辉双臂一合,死死抱住袁天仲尚在空中的双腿。抱住袁天仲双腿的吴永辉身子一旋,竟是将袁天仲的身躯狠狠砸向一侧的白桦上。
袁天仲受力,身子仿佛离弦之箭,一头向白桦树撞去。如果这要是撞实了,断几根肋骨都算轻的。袁天仲反应和体质超出常人,他身在半空,暗中咬牙,喝叫一声,猛的腰眼一用力,让身子在空中尽力翻转了一下。
只听轰的一声,他的双脚狠狠顶住了白桦树。咔嚓,白桦树居然被他一脚瞪断。由此不难看出,这蓄力的一脚有多么大的力道。
想不到袁天仲这样子也能躲开,吴永辉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再来。”
吴永辉目中透出一抹惊愕,茫然地垂下头,发现他的手臂竟是被两只纤细的素手抓住。他偏头看了看,抓住他的是两个meinv。一个身穿皮衣皮裤,看上去英姿飒爽。一个身穿白衣,看起来清纯柔美。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女手腕一翻,空闲的右手便是毫无意外地多出了一把武器。武器分别是一把匕首和一把柳叶刀。
“不许动。”张娅婷和凌颜两人冷冷道。
雨下得更大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斗,以吴永辉的失败而告终的时候。吴永辉突然yīn邪一笑,反手一搭二女的脉门。二女吃痛,身子弯了下去。恰如这时,吴永辉一躬身,身体以非常不可思议的角度曲折,从二女的手下逃脱。
这时,褚博、任长风、二人左右方向杀到。
褚博站如钟,任长风快如风。一静一动,只见右手闪电探出,开山刀向吴永辉的胸膛扫去,吴永辉左手刀轻轻松松将其格挡开。这时,任长风的唐刀从另外一方向杀到。
吴永辉故技重施,挥出右刀格挡。谁知道,任长风这一刀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脚下。
他使出一招扫堂腿,右脚狠狠地抽向吴永辉的脚踝。后者的脚踝被任长风扫中,皮肤火辣辣的痛。
不过疼痛似乎更加刺激了吴永辉的神经,他大吼一声一脚踢出去,任长风下意识地抬刀格挡。
只听当啷一声,精钢打造的钢刀居然被他一脚踢得变形。
太可怕了,谢文东旗下六位干将,居然打不赢吴永辉一个人。现在,谢文东相信吴永辉就是唐寅了。他正准备喊停战斗,哪知道任长风好胜心起,不肯这么善摆甘休。
他咬牙将手上的唐刀甩开,出动龙牙刀。
龙牙刀一出,连吴永辉的脸色一变。他吃惊道:“上古三大邪器之一的龙牙刀,想不到这把刀居然在你这儿。”
任长风愣了愣,嗤笑一声:“怎么,你也怕了?”
吴永辉摇摇头:“我不是怕了,而是惊喜。”
任长风不解,他也不想知道他什么意思:“看刀。”不等吴永辉反应过来,任长风倏地出刀。
龙牙刀出鞘的那一刹那,吴永辉手上的双刀发出清脆的悲鸣声,似在回应,又在哭泣。的确,弯刀和龙牙刀比起来根本差得不是一个档次。
吴永辉并不与任长风发生正面冲突,他身形提溜一转,对远处的一位手下喊道:“泰山,拿我的虎翼来。”
泰山,吴永辉的徒弟,真名叫冯泰山。
虎翼,与龙牙刀齐名的上古三大邪器之一。
分别了上千年的两把邪物,居然在这里聚首了。
第363章 终极大boss
一开始,谢文东只是觉得虎翼这个名字只是听上去耳熟。直到一个二十来岁、名叫冯泰山的年轻人捧着一个古朴精美的刀盒跑到吴永辉的面前时,他才恍然大悟。
莫不是,这就是长风所说的上古三大邪器之一虎翼刀。据传,虎翼这个名字应该是取自于《山海经》你的一种神兽,名叫虎翼兽。传说虎翼兽是一只带翅膀的老虎,经常是两两出动,祸害人畜的xìng命。
所以虎翼刀分雌雄。左手握的为雌,右手握的为雄,两把刀为弯刀,通体为红色。
传说,这两把刀上的红色本来是没有的,是杀人太多经常浸噬鲜血所致。这事儿倒还有待考证,不过虎翼刀的刀体颜色确实是红色。和任长风的龙牙刀一样,虎翼刀的制作材料也不明,都有着极利、极硬、极轻的特点。
谢文东虽然不知道虎翼刀的威力怎么样,但虎翼刀既然能与龙牙刀齐名,想必是差不多的。既然如此,任长风就不占任何优势了。他断然喝道:“好了,都住手。”
任长风是个骄傲的人,尤其是有了龙牙刀之后,他更是目空一切。虽然虎翼刀也属于上古三大邪刀之一,却是排在龙牙刀的后面。仅凭这点,就够了。任长风冲谢文东喊道:“东哥你放心,我有分寸。”
不等谢文东再开口,任长风龙牙刀一挥,金鸣声朗朗作响:“我不管你叫唐寅也好,叫吴永辉也好,我今天都得把你捆到东哥面前。”
吴永辉脸上的笑容加深,两把红色的虎翼弯刀抽了出来:“多说无益,拿出你的本事来吧。”
因为他二人用的都是天下利器,袁天仲和褚博等人冲上去一jiāo手,手里的家伙就会被砍断。手无寸铁,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收拾好兵器,悻悻地来到谢文东的面前。
唯独胡涛用的是十几斤重的开山斧,虎翼刀再厉害也削不断跟砖头一样厚的斧头。
胡涛大喝一声,冲杀进了任长风与吴永辉的包围圈。刚一进入,他便真真切切感受到两股庞大的戾气扑面而至,让人全身汗毛悚立。龙牙刀和虎翼刀像是上千年没有见的冤家一样,一见面就战得难解难分。
这是一场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两柄孤jiāo绝世的利刃,两个孤jiāo绝世的人,就像是两颗流星,若是相遇了,就一定要撞击出惊天动地的火花。这火花虽然在一瞬间就将消失,却已光照千古!
冷,好冷的水。等任长风和胡涛两人从水塘中爬山岸的时候,才发现吴永辉已经收兵回了帐篷。他居然没有杀他们,这倒是不像唐寅的xìng格。不过谢文东却认定了吴永辉就是唐寅——没人能拥有这样的身手,除了唐寅。
吴永辉回了帐篷,谢文东见任长风和胡涛只是被抛入水中,并无大碍,心里便长长出了口气。他和众位兄弟一起,再次回了那间帐篷。
谢文东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年多不见,你的武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我该向你道喜呢,还是该同情你。”
帐篷里的聪明人不少,但只有少数几个能听懂谢文东的意思。人越是到高峰,就越容易孤独。这种孤独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心。内心的孤独往往比外界的孤独要强烈几十倍,甚至上百倍,高处不胜寒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体会。
唐寅是那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他哈哈而笑:“你还是向我道喜吧,至少这个世界上,我还不是站的最高的那个人。”
“哦?”谢文东摇摇头:“我倒从来没见过。”
“我见过!”吐出这三个字后,唐寅的眼睛里布满了寒意,眼神刹那间变的悚然起来。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像唐寅这样一个应该存在于神话当中的人,他怎么会害怕。
在一片讶然声中,唐寅勉强挤出几丝笑容:“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那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人?谁!
唐寅轻轻吐出一句话:“蝙蝠公子,他才是站在最顶峰的那个人。我的武功,与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笑话。你们听的没错,天大的笑话。”
“啊?”周围人一片哗然,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蝙蝠公子这号人物。就连谢文东都一个劲地摇头:“蝙蝠公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你还厉害的人。”谢文东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现在他的心思全部挂到了脸上,就像个单纯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宝宝。他都是这样,更别说其他人了。袁天仲和褚博的下巴简直都要掉到地上。
褚博喃喃道:“我滴个乖乖,连一向孤傲的唐寅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那么这个神秘的蝙蝠公子才是终极大boss啊。”唐寅一向是遇强则强的人,难怪他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武功提升这么这么多。谢文东耳听周围倒吸凉气声,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好几倍。
见周围人都没有说话,唐寅慢慢回忆起彼时的话面。如唐寅所说,他遇到蝙蝠公子是在一个月和风高的夜晚。
就在这时,帐外突听一**呼:“唐寅,你在哪里?刚才不算,有种我们在战一次。”听声音不难听出,说话之人是任长风。那个叫冯泰山的二十岁年轻人闻言,眉头紧皱。他齐身禀报道:“师傅,我去教训教训他。”
唐寅将虎翼刀丢给他:“任长风这人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不可小觑。”冯泰山呵呵一笑:“师傅,我明白。”他接过虎翼刀之后,迫不及待地杀向帐外。这时,唐寅手下的第一干将——张海明也站起身来,他低头欣赏着自己十个手指头:“任长风身边有个大个子,我去和他聊聊天。”
唐寅恩了一声:“好。”
才过了几秒钟,便有一串叱责喝骂声,负痛惊呼声传了过来。听架势,这个冯泰山和张海明的实力都不弱。即使打不过任长风,短时间也不至于落败。
谢文东苦笑一声:“你继续说吧。”
听罢,唐寅这才重新坐了回去,开始叙述他与蝙蝠公子的jiāo锋和他为什么会xìng情大变的原因。
(ps:蝙蝠公子,终极大boss。明天四更,更新时间待定,啥时候写完啥时候更新吧。)
第364章 唐寅vs蝙蝠公子(一)
接下来,是一个极长极长的故事,需要听故事的人把之前的一切都放下。放不下的人,是没法融入其中的。现在,没有谢文东,没有黑三角没有高山清司,也没有眼前的一切一切。这个故事是有关唐寅的故事,也是个独立的故事。
现在,我们就来说说这个故事。
有人如果要问故事发生的时间,那就某年某月某日好了。
暮色苍茫。
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映影得多彩而绚丽,无人的山道上,潇洒而挺秀的骑士,也被这秋日的晚霞,映影得更潇洒而挺秀了。
没有炊烟,因为这里并没有依着山麓而结庐的人家,大地是寂静的,甚至还有些沉重的意味。
“今天该会有月亮吧。”马上的骑士落寞地挥动着马鞭,喃喃地低语着,英俊的面庞,因着太多的风尘之色,而使人看起来有一种萧索的感觉,薄薄的嘴唇,紧闭成一道两端下弯的弧线,嘴角上带着的是一些嘲弄和一些厌倦。
也许是他对世界上美丽的和丑恶的事都看得太多了吧。
于是他微眯着眼,任凭跨下的马在这无人的山道上缓缓踱着步子,马蹄敲着山路上的石子所发出的声音,混合了他腰边的长剑敲在马鞍上的声音,形成了一种虽不悦耳,但有节奏的音乐。
远处,一群秋鸦飞起。
他微微抬起眼皮,眉毛微皱了一皱,然后仍然合起眼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他对他自己所想起的或是发现的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暮色越来越重,入山也越来越深。
夜已经来了,大地上一片黑暗,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秋天的晚上居然没有月亮。
山道越发陡斜。狭小、弯曲而陡斜的山道,并没有使这一人一马露出丝毫迟滞,他们仍然是依着不变的速度行走着。
渐渐,深山里开始有了各种声音,秋虫的夜鸣,獐兔的奔跑,归鸦的飞翔。
突地,在这许多种声音之中,有另一种奇异的声音发出,那是像蜂群飞起时所发出的声音,但是所带起的风声,却又远比蜂群大。
马上的骑士微眯着的眼睛也突地张开,像是两道电光,在黑夜深山的丛林里打了一个圈子,嘴角一扬,重重地发出一声冷笑。
也许他这声冷笑并没有意味着什么,但是他面上的神色,却使人有一种凛然的感觉,只是深山寂寂,又有谁看得见他面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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