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罢手。她擦了擦眼泪,眼睛通红道:“都怪你爹那个老不死的,当初要不是非拉着你去自首,你也不会一离开家就是十多年。”
三保鼻子一酸:“也不能怪爸。自从那次后,儿子就发誓要混出个模样才回来。现在,我在一家很大型的制衣厂当副厂长。你看看,这都是我自己挣的。”三保拍了拍身上那身崭新的西服,自豪道。
看到儿子“出息了”,fù女也很高兴。这时,她才注意到儿子这次还带回来一群人。
“小三子,他们是谁?”
三保哦了一声:“他们是我的同事,这位是我的上司,也是制衣厂的厂长。”他又为谢文东介绍道:“东哥,这位是我妈。”(普通话)
谢文东笑眯眯地伸出手去,笑道:“伯母你好。”
他说的是普通话,fù女能听懂但是不会说。她试着说普通话回应,但开了好几声也没有成功,最后尴尬地笑了笑。
谢文东也不介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了过去:“来得匆忙,没有准备礼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fù女见谢文东拿出这么大哥红包,淳朴的xìng格让她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们是客人,应该我给你们包红包,你怎么能给我红包呢?”
三保把fù女的话,翻译给谢文东。
谢文东笑呵呵道:“伯母不要客气,三保在我厂里干得非常好。这不,快过年了嘛,我就当提前给他发年终奖了。”听到谢文东说这是给儿子的年终奖,fù女这才犹犹豫豫接了过来:“那我就替小三子谢谢厂长了。”
谢文东微微一笑:“伯母不用客气。对了,伯父现在还是白马寨的镇长吗?我想在这一块投资房地产,想了解了解这边的情况。”
“投资房地产?”fù女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拆迁一响,黄金万两”的道理。她连连点头,激动地说道:“是,是,老头子还是镇里的镇长。你是想投资对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冲进房屋找手机,给三保的父亲打去电话。
三保到家做主人,感激地对谢文东道:“刚才的事,谢谢东哥了。钱,我一会儿还给您。”谢文东呵呵一笑:“你觉得我差那点钱吗?”谢文东身价几百亿美金,那一万块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拍了拍三保的肩膀:“难道不请我到你们家喝口水吗?”
三保这才觉得失礼貌,一拍自己的脑瓜子,赶紧说道:“东哥里面请,各位老大里面请。”
一听三保带回来一个大老板,这个大老板还有意在这里投资房地产,整个白马寨都轰动了。附近的居民想看“猴子耍把戏”一样,把镇长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这和三保母亲的“辛勤劳作”是分不开的。
谢文东身份特殊,被人围观总有些不自在。三保一边埋怨母亲嘴巴大,一边把谢文东请进内屋。三保母亲给三保父亲打电话的时候,后者正带着两个儿子出海打渔。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们连渔网也不收了,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一到家里,三保父亲就看到自己家里务央乌央挤满了人。他拨过人群,好不容易进到家里。
一看到三保,他的两个哥哥大保二保激动地抱了上去。父亲赵宝华虽然心里很高兴,但脸上还是装作愤怒的样子:“小兔崽子,还有脸回来。你这些年,死哪儿去了?”
三保继续着那个善意的**:“我在外面打拼事业啊,你看看我,现在当了一个老大制衣厂的副厂长了。我们厂长也来了,他说要来和你做个镇长谈谈开发白马寨的事。”
当看到谢文东的时候,赵宝华马上收敛了怒气。他客客气气地上前握手:“多谢厂长的关照,这些年犬子让您费心了。”
“爸,我们厂长是华侨,听不懂闽南话,只会说普通话。”
赵宝华恶狠狠地瞪了三保一眼,然后重新用普通话说了一遍。谢文东和他握了握手,笑着说道:“三保很让我省心,厂子被他打理的很好。我看白马寨这边的风景非常好,准备在这边投资建造一批别墅。”
他这话刚刚说完,屋里屋外马上沸腾起来。有人马上就开始问,拆迁费按照多少一平,什么时候准备动工
赵宝华大加赞同,称赞道:“HN这几年房地产发展的很不错,在我们这儿投资,回报也肯定是非常丰厚的。”谢文东被这些村民吵得一个头三个大,赶紧把赵宝华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赵镇长,能不能让这些村民先回家。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咱们话都说不好了。”
赵宝华会意地点了点,走到村民们的面前,朗声说道:“乡亲们,我们要商量投资的事宜了,大家就先回家吗,等把事情定下来,我们再开会。”
因为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村民们只是窃窃地往后退了几步,并没有真的离开。
看到这种状况,赵宝华火了。他板着脸,叱道:“谁要是现在不回家,拆迁款就别要了。”
“拆的是我们家的房子,你说不给不给了。”一个泼皮反驳道。
“我是白马寨的镇长,拆迁款下来了,也是经我的手再发给你们。我现在在这里记录,谁要是还留在这儿,我就替他把拆迁款捐给希望工程。”
赵宝华在白马寨当了十多年的镇长了,名望很高。再加上他用土地补偿款相威胁,村民们虽然好奇,但还是笑着一个接着一个回了家。
等村民们都离开,赵宝华绷紧的脸部肌ròu才松弛下来。他气派十足,指挥着家里的老老少少做午饭,款待贵客。并吩咐,要拿最好的鲍鱼,最大的牡蛎,最棒的酒。
才一会儿功夫,屋里屋外就传来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在这期间,赵宝华先是和谢文东拉起了家长,关心地问儿子三保这几年表现的怎么样,然后问起房地产投资的事情。谢文东心不在焉地应付着,逐步逐步把话头往老白马寨引。
他告诉赵宝华,来之前他考察过了。老白马寨在住人口并不多,如果在那里开发,可以省去很大一部分拆迁费用。
老白马寨多是旧房子,老房子,空房子。如果拆迁,拆迁费当然要大打折扣。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赵宝华仔细听着谢文东的话,一边听还一边拿着个小本子记录着。
聊着聊着,谢文东慢慢引向杜阿婆。他开口问道:“赵镇长知不知道老白马寨住着一个杜阿婆?”
赵宝华放下笔来,凝声问道:“老板,你怎么突然问起那个老太太来了?”
听赵宝华的语气,他是知道杜阿婆这个人的。只不过,他怎么会问。
带着好奇,谢文东随便编了个理由:“听说这个杜阿婆脾气很怪,我担心重土难迁,不好处理啊。”
赵宝华也没多想,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杜阿婆,非但脾气很怪,她整个人都很怪。她很少和人接触,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我看她可怜,每个月会给她家送点油、ròu、米和面。可是,她却好像不太领情。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是不用吃饭喝水的妖怪。”
谢文东再问:“杜阿婆以前是白马寨人吗?”
赵宝华摇摇头:“不是。大约三年前,她才搬到白马寨住的。”
三年前?!谢文东心头掠过阵阵凉风。那岂不是蝙蝠公子把冯泰山安chā到唐寅身边的时间!
也就是说,蝙蝠公子出招后,这个杜阿婆就出现了。难道,这是巧合?不,这不是巧合。这分明证明,吴永辉说的没错,这个杜阿婆非常有问题。
谢文东又问:“赵镇长还对这个杜阿婆了解多少,越详细越好。”
(ps:明日三章,白天不会更新,晚上更新。敬请期待!)
第407章 蝙蝠公子现身(5)
赵宝华左想右想,最后摇了摇头:“没有了,就这些了。这个杜阿婆一直神神秘秘的,镇子上很多人甚至都没见过她的面。”
得到这个答案,谢文东心里难免有些失望。看来,自己得亲自去一趟老白马寨,才能真正了解这个神秘的杜阿婆了。他起身向赵宝华告辞:“赵镇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板,你怎么能走呢,你看这都到饭点了,吃过饭再走嘛。”
“不了,我真的有事,下次再吃吧。”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要是村民们知道,你在我家连顿饭没吃,肯定会在后面戳我的脊梁骨的。您不就是担心杜阿婆的事情搞不定吗,等吃完饭,我亲自带着你去跟哪个杜阿婆说。”开发老白马寨的事,这可关系到全镇人未来的大事。他这个做镇长的,要是不把这件事确定下来,恐怕下半辈子就别想安生了。
一听赵宝华要去找杜阿婆,谢文东生怕他打草惊蛇。连连招手:“暂时不用,真正等用得着镇长出面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过来请你的。”
“这样啊,那好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尽管开口。不过这饭,您是无论如何都要吃的。要是不吃,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白马寨的乡亲们。”
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谢文东再拒绝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谢文东礼貌道:“那就叨唠了。”
一听到谢文东说这话,赵宝华笑得连褶子都出来了。他一拍大腿:“就这么办,我去催催老太婆,让他们尽快把饭做好。”
等赵宝华风风火火离开,木子用手捅了捅金眼的腰眼,小声说道:“老大,东哥不会真的想在这里投资房地产吧?”
金眼白了他一眼:“笨蛋,你不知道这是东哥的权宜之计吗?”
木子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他们对话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谢文东听到了。谢文东揉着下巴点点头:“在来的时候,我就看过了。这里山秀水秀,又靠近海。如果把路好好修修,在这一带开启房地产项目,肯定一本万利。”
“可是东哥,咱们这是来找蝙蝠公子的,这”金眼摸摸后脑勺,实在是猜不透谢文东的心思。谢文东:“没人说,找蝙蝠公子的时候,不能买东西吧。做生意其实和混黑道一样,就是要懂得把握机会,机会来的时候,就需要好好把握。等机会走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东哥虽然把做生意当副业,可他的每项投资从来没失手过。既然他这样说,那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东哥,要不要现在联系喻超。”
“暂时不用,一切,等找到蝙蝠公子以后再说。”
“是,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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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海鲜,吃得就是原汁原味。
用最简单的食材,搭配最名贵的海鲜,往往可以调和出绝佳的美味。
赵宝华一家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厨出身,也深谙烹饪海鲜的精髓。一桌海鲜宴,居然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谢文东食指大动。
席上,赵宝华无意说起杜阿婆的事情。
二儿子二保闻言,马上纠正了父亲的错误:“我也听说过那个杜阿婆,不过杜阿婆肯定不是一个人住。”
赵宝华不知道儿子何出此言,追问道:“你小子好几年也没去老寨子了,怎么就知道杜阿婆不是一个人住。”
“我当然知道。”二保喝了口烈酒,继续道:“是小娟告诉我的。又一次小娟上班,看见那个杜阿婆到街上的超市买过东西。老爷子,你猜猜她买的是什么?”
阿娟,是二保的女朋友,在新白马寨一家私人超市当收银员。
谢文东等人也顿时来了兴趣,放下筷子聚精会神地听着。赵宝华咂了一口酒,自嘲道:“原来这老太太不是妖怪变得啊,也是要吃五谷杂粮的。她还能买什么,肯定是吃的用的呗。那你小子又怎么知道她肯定不是一个人住?”
“嘿嘿,老爷子你先别着急,听我说撒,”二保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她买了一大包卫生巾。因为她买的那个牌子是最贵的,所以小娟记得比较清。”
赵宝华马上明白二儿子是什么意思,一个几十岁的孤寡老太太是用不着卫*生*巾的,所以她肯定不会给自己买。由此,可以推断出她是买来送人的。不但是送人,对方还是个女人。对方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不方便给自己买卫生巾的少女或者中年女人。
赵宝华咦了一声:“奇怪啊,我去给她家送了那么多次,怎么一次也没看到她屋里有别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二保摇摇头。
父子间看似闲聊的一段话,却让谢文东眉头紧皱,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点点虚汗。
是什么,能让他如此紧张。
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肯定不是。
那是谁?
除了他本人,天知道那是谁。
吃过了午饭,谢文东借口回公司商谈投资事宜。他明确地告诉赵宝华,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决定在白马寨这一带投资房地产。得到了谢文东的明确回应,赵宝华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三保还以为谢文东说得是假的,在车上坐立不安。
木子坐在他旁边,好奇地问道:“兄弟,你抓耳挠腮干吗?”
看木子还比较好说话些,三保思忖半天,最后终于开了口。他重重叹了口气:“老头子脾气又臭又硬,要是他知道事情的**,肯定把我恨死了。恐怕,我又得十几年不能回家了。”
木子听罢,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原来你在顾虑这个啊,放心吧,东哥已经决定投资了。”
“啊?”三保好像看到福星从天上飞过,黑夜里升起了彩虹。
木子拍了拍三保的大肚子道:“这边你熟悉,以后东哥在这里投资,少不了你出工出力。要是光想着养肥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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