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消失,消失了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果不了解其中奥秘的人,肯定会觉得向旭和阿日斯兰刚刚表演了一场大型的经典魔术——“大变活人”。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得呢?
其实,答案就在“探长”的最后那句话上。
他的原话是:“你们好好找找,看看房梁上有没有人?”
没错,在子弹未有来领的时候,他们是躲在房梁上。
(小型或者原始的蒙古包普遍没有房梁,是由木栅,撑杆,包门,顶圈,衬毡,套毡及皮绳、鬃绳简单组成。可一些大型或现代的蒙古包,有时候会加几根圆柱横梁,构成更加稳定的结构。)
可是,有人要说,那两个人在里面的时候,回答了没有啊。
难不成,向旭在短短半分钟之内,就能收买或者胁迫他们,让他们听令于自己。
其实,根本就不用那么复杂。
那声音其实并非那两个qiāng手发出来的,而是由向旭模仿着发出来的。
那个时候,大家的精神都非常紧张,即便他学的不像,也没人会注意到那点。其实,自打那两名qiāng手刚一进入蒙古包的时候,就被“从天而降”的向旭用剑鞘给敲晕了。他们用这两个人的身体做掩护,就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等他们一靠近这里,刚刚把两把突击步qiāng攥在自己手里的阿日斯兰便冷然开qiāng。将外面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看到这个架势,“送货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这时候被紧张而神秘的气氛逼得要发疯了,已经来不及想阿日斯兰为什么还活着了,他连反抗一下子的决心都没有,吓得拔腿就跑。
下一秒,杀得一身是血的阿日斯兰端着两把qiāng从蒙古包里冲了过来。从这一幕当中,不难看出此人的凶悍。他之前明明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可这时候居然生龙活虎,好像焕然新生一般。
阿日斯兰一边疯狂地扫shè周围的帮众,一边发了癫似地寻找着那个草原狼的叛徒。几秒钟后,他在远方发现了一个奔跑着的熟悉的身影。
“我要替成吉思汗消灭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他左右找了找,发现一辆摩托车,摩托车上有钥匙,他拧开钥匙发动马达箭一样冲了过去。
他没有管向旭,并不是他恩将仇报,也不是他不仁义。而是他觉得,以向旭的身手,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
听着身后阿日斯兰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送货人”吓得是魂飞魄散,心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要是被阿日斯兰追上肯定就死定了。
都说在人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往往能发挥出最大的潜力。
他甩开两条大腿,速度快得像草原上狩猎的狼。还没等阿日斯兰追上自己,“送货人”已经跳上了自己开来得悍马越野车,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掏出钥匙,启动了发动机。
“嗡!”
悍马轿车发出霸道的狮吼之声,然后以小时百公里的速度往前狂奔而去。
阿日斯兰的这辆摩托车,在草原上撑死了可以跑到一百码。可对方的起始速度就达到一百码,最高一百八十码。速度相差如此之多,怎么能追的上?
阿日斯兰也很着急,一手开着车,一手丢掉突击步qiāng,一手拔出从敌人那里缴获的手qiāng,对着前方的车辆连连扣动扳机。同时,将档开到最大,油门扭到最低。
双方你追我跑,在这片漂亮的草原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力战。双方一飙,就飙了十多公里。
前面的“送货人”开着开车觉察出不对劲了,以悍马车的xìng能,早应该把后面的阿日斯兰甩出几十条街才对。可现实却是,后面的人和摩托车,像鬼影一样,一直牢牢地咬在后面。
“妈的,肯定是刚才的那阵qiāng,不知道伤到汽车什么地方了。”
“送货人”又一看油门,乖乖,油箱已经见底了。油箱里没油,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因为着急送书,所以一直挺到了“接货人”这里。本来想到“探长”这里加些油,没想到出了向旭这档子事,所以一时居然忘了。这一忘,给他埋下了大祸。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难不成真的是长天生要灭自己。
与其等着油箱彻底没有,或者后面的阿日斯兰追上自己,还不如停下车来和他干一场。
想到这里,“送货人”咬咬牙,玩了一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漂移,迎向了阿日斯兰。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干掉阿日斯兰,然后带着青帮给他的钱,永远离开草原狼,永远离开这片草原。
没想到对方居然停了下来,阿日斯兰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也放慢了速度。
最后,双方在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展开对持。
阿日斯兰沉默了一阵,抢先开口道:“我的兄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蒙)
“送货人”迟疑了一下,从车上的车座底下掏出一把一米多长的mengu弯刀,熄火,然后从车上跳了下来,站稳脚跟后,回答道:“事情没办好,我认了。不过,就凭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有自信能打得过我?”
确实,阿日斯兰现在看上去很惨。浑身浮肿,整个人胖了一圈。他的一只眼睛被打得发青,身上的肋骨也断了不少,嘴巴也歪了,右脸也肿得老高。寻常人别说打架了,就是动一动都得哀叫上半天。
可是,阿日斯兰不是普通人,多年来在生与死之间摸爬滚打,已经把他锻炼成一匹坚强的草原狼。草原狼在面对强敌时,即便浑身被咬得全是伤,也会战斗至最后一刻。
阿 日斯兰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好兄弟,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忽然发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实在很难了解。他为很多人做过许多事,施过很多恩,那些人有的 已背弃了他,有的已遗忘了,有的出卖过他。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为谢文东做过什么,但谢文东却不惜为他千里迢迢而来。这就是真正的友情。这种友情既不能收买, 也不是可以jiāo换得到的。
如果说阿日斯兰是一匹狼,那么“送货人”现在就像是条野狗一样,悲苦、无助、寒冷、饥饿。
一头狼对一条狗,通常不会有很多的话。所以,阿日斯兰也并不打算跟他多说废话。
他丢掉手中的qiāng,也从肋下抽出一把同样长度的menggu刀,跳了了摩托车:“打不得过,试试你就知道了。”(蒙,以下对话皆为蒙,略)
“那就不要怪我留情面了。”送货人大喝一声,刀拖着地,一路小跑朝着阿日斯兰而去。一开始,他的速度并不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快到阿日斯兰的身边时,他纵身一跃,跳上摩托车的车头,然后重重地劈了下去。
一阵破空声呼啸而来,气势万千,震耳yù聋。
阿日斯兰从来没有觉察到,这个人居然远比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还要厉害这么多。
现在阿日斯兰身上受着伤,不敢与之硬碰硬,只有侧身一闪,躲过这要命的一刀。送货人手中的蒙古刀没有砍中阿日斯兰,倒在草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砍痕。
刚才的这一闪躲,让送货人有些诧异。真是难以置信,阿日斯兰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有这么快得速度。惊讶归惊讶,该动手还是得动手,双方没有二话,厮杀在一起。
双方拼杀了几十招,你给我一刀,我还你一刀。你给我一脚,我还你一脚。累得气喘如牛,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依然没有分出胜负。送货人没想到,这个阿日斯兰这么禁扛,都这个样子了,还这么难缠。
他 眼珠转了转,故意用谎话刺激阿日斯兰:“阿日斯兰,知道葵英为什么要帮我做事么?不是我逼她去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她想把你踹了,早就跟我好了。还别说, 你的眼光还挺高,葵英那骚货的床上功夫真不错,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不知道她跟你上床的时候,会不会给你**(敏感词,我就略了吧),反正跟我上床的时 候,喜欢帮我**…..”
葵英,正是阿日斯兰喜欢的那个女人。她是什么人,阿日斯兰非常了解。可明明知道对方说得是假话,明明知道对方是为了用这话来刺激自己,阿日斯兰依然气的七窍生烟。他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仓促狠狠地劈出一刀:“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他的身上有伤,本来就不能太用力。现在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刀的威力可想而知。
只见送货人轻轻松松往上一挑,将阿日斯兰弹开。
受这一刀,阿日斯兰的身体忍不住往后退去。
抓住这个有利的战机,送货人飞起一脚,一脚踹在阿日斯兰的肚子上。这一脚,饱含着送货人的坏劲,加上又是踢在阿日斯兰的柔软的小腹上,后者立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惨哼一声往后退去。
送货人得势不饶人,看准阿日斯兰倒地的方向,就要上前补一刀。
阿日斯兰连想都没想,就地一滚,闪到一边。蒙古刀没把他的脑袋劈开,倒是把他的衣服,连带着一块半两重的皮ròu削了下来。要是刀锋再往里面进个一寸半寸的,阿日斯兰的这条胳膊就没了。在这个鬼地方,谁没有了手就宣告谁的死刑。
也许正是因为刚才的这一吓,让阿日斯兰重新振作起来,本来复杂的心绪也变得更加纯净。
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连看都没看,反手就是一刀。
没想到阿日斯兰在受了这么重的一刀后,还能反击。送货人连想都没想,下意思地回刀格挡。
“当啷!”一声脆响后,送货人的刀横着飞了过去。因为下盘不稳,后者一个趔趄,直接从草坡顶上滚了下去。一直滚了十多米,才停住。
阿日斯兰大吼一声,迈着大步从草坡上跑了下来。送货人被摔得七荤八素,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刚才的那一摔,不小心把他的腿给扭伤了。
“兄弟,不要怪做大哥的手辣心狠,全因为你自己太不争气了。”阿日斯兰高高举起沾着血渍的蒙古刀,眼圈通红道。
“大哥,我错了,饶命饶命。”
“不杀你,我没法向兄弟们,向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jiāo代。”紧握着反蒙古刀的阿日斯兰猛地一挥,空气中闯来一声清晰的钢铁切开皮ròu和骨头的声音。阿日斯兰这一刀,正好削中了送货人的头颅,一瞬间这人便身首异处。
解决了这个叛徒,阿日斯兰的心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显得十分沉重。他虚脱地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草原上清新的空气。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阿日斯兰抬起头,看到了一双漂亮之极的脸。他霍地站了起来,欣慰道:“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有没有事?”来人正是向旭。
听到向旭没事,阿日斯兰放心了。他又问道:“那些qiāng手呢?”
向旭抱着犬神剑,双腿悠闲地jiāo在一起:“跑的跑,伤的伤,死的死,已经没有威胁力了。”
阿日斯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站起来。对向旭重重一弯腰,右掌心贴在心脏的位置上,感激道:“多谢兄弟仗义相救。”
“没事,我们回去吧,谢先生他们该等急了。”
“恩。”
二人坐上向旭开来的一辆吉普轿车,返回草原狼总部。在路上,他们遇到了谢文东前来增援的白血部队。
一听是向旭一个人,将阿日斯兰从几十上百人的龙潭虎穴中救出来,白血兄弟们都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们都在想,东哥新收的这位兄弟,能耐未免太大了点吧。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碰到什么危险,一行人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草原狼总部。
草原狼总部。
谢文东下榻的蒙古包内。
“东哥,老大人已经回来了。”库勒一脸喜悦地冲进敞篷内,兴奋地说道:“我们正在清理总部前任安保总长洛力的心腹。真想不到,这个王八蛋会因为钱勾结外人,绑架大哥。还用老大威胁嫂子,让她给他顶罪。得亏是东哥聪明,要不然我们可就冤枉了嫂子了……”
库勒一口气说了半分多钟,字里行间尽是崇拜、感谢、赞美、幸运。也难怪,库勒和阿日斯兰亲如兄弟,感情很深,要是后者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该痛心成什么样子。
阿日斯兰救回来了,谢文东本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脸上看上去平淡的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金眼跟在谢文东身边多年,多少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他走过来,轻轻地问道:“东哥实在担心老鬼和无名?”
“恩,这次救下阿日斯兰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我不知道在这两位身上,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谢文东摇头轻叹了一声。金眼脸上露出着自信的神采:“不管接下去怎么样,总算是开了个好头,不是吗?”
“呵呵,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恰好是晚上九点钟,也是谢文东承诺要揭开所有秘密的时间。
他站起身来,对库勒道:“前面带路,我们去看看阿日斯兰。”
库勒张张嘴,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谢文东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光看他这个样子,他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谢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在那本书上到底找到了什么吗,跟我去见阿日斯兰,一切就都明白了。”
“呵呵”,库勒傻笑一阵,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东哥啊。他一引手,礼貌道:“东哥这边请。”
在库勒的带领下,谢文东一行人来到了草原狼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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