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曼青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将那两滴水润润的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样子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小嘴微微一抿。
“妹妹”她上前几步,激动地拉过满郁的手臂,立马上演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满郁看着她那张白莲花的脸,真想直接扇一个巴掌,让她滚出去。
“满郁,好久不见。”男人的声线低醇有力。
她俩听到门口的响声双双朝他看去,进来的男子穿着杰尼亚风衣,背着光,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轮廓。
随着他走近,他的样子,慢慢清晰起来
深刻的五官像是精心雕琢过一般,多情的丹凤眼正微微地笑着,可还是掩盖不了他那股傲慢不羁的气息,这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司徒遇。
她永远不会忘记,司徒遇站在墙边,双手环抱,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堂姐一脸得意地站在他旁边,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什么。
她们看着她被人注入兴奋剂,被几个男人粗鲁地压在地上,撕破她粉色的连衣裙,衣不裹体,那种狼狈不堪的样子,却让他们扭曲地笑着。
满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司徒遇最受不了满郁这种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神,脸上的微笑快要绷不住了。
这时,满曼青拉着满郁来到他身边,像个和事老一般,对着满郁道:“遇可厉害了,在美国这几年都是拿奖学金,他的学术论文也获了奖”
她这完全是在向她证明,她满曼青有多了解她的未婚夫。
贱女渣男,虽然满郁并不爱司徒遇,但他们的确害过她的命,让她惨死。
这笔账她会慢慢和她们算,欠她的给她吐出来,想要害她算计她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堂姐,你们慢慢聊,我困了。”满郁顾自己转了身,迈开步子就要上楼去。
满曼青一点都不觉得满郁这样子有多无礼,相反她觉得满郁一直都那么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才是正常的。
只有这样,她身边的男人才会受不了。
满曼青看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一定是自己与司徒遇的亲近惹得她不开心,瞬间心情大好。
随即,拉上还在琢磨满郁的态度的司徒遇,笑靥如花道:“走,陪我出去逛逛。”
俨然是她的男人了吗?
上了几阶楼梯的满郁突然缓缓地转身,姿态妖娆地扶在围栏上,司徒遇正好迎面对上满郁的眼神,虽然距离隔得远,但他似乎仍能感觉到那璀璨的眸子里迸发出来迷人的光芒。
满郁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一遇,红唇稍稍一勾,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也不等他有所反应,便转身上了楼,给他一个优雅高贵的背影。
章铭鑫看了她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维持一丈远的距离跟了上去。
回到房里,满郁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台跟前。
章铭鑫敲了敲门,手上端着青花茶壶恭敬地走了进去。
“小姐,您要的花茶。”
满郁看着楼下那对狗男女亲昵地出了大门,眼角一抽,听到章铭鑫的话并未转身,“你过来。”
章铭鑫将手上的陶瓷托盘一并放在她跟前的梨木圆桌上,抬脚向她走近。
满郁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帮我把背后的拉链拉开。”
章铭鑫木着一张脸,伸手拉着她身后的拉链,缓缓向下拉,满郁白皙的肌肤慢慢地裸啊露出来,他朝窗外看了一眼,知道她在看什么,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您刚刚”
满郁知道他想问什么,一个冷眼朝他扫了过去。
章铭鑫将她的拉链拉到了底,恭敬地退守到一边,低着头缓缓道:“我越界了。”
他倒没有狡辩。
满郁冷哼了一声,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一边脱着自己的衣物,一边冷笑一声道:“自尊心强的男人,最是抵挡不了高不可攀的女人对他展现的柔情。”
章铭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月牙色的中世纪欧洲宫廷睡衣,猜测到满郁下一步想做的事,心里有些闷闷地不舒服,但他还是恭敬地将手上的衣裙递过去。
司徒遇未等管家将行李卸下来,心事重重地直径走进屋内。
这个满郁是怎么回事?
她不应该都是冷若冰霜,看到自己一直都是没什么好感的吗?
为什么刚刚
原来她笑起来也挺好看。
司徒嘉宴正坐在客厅的棕色牛皮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头也不抬,“怎么样,见到满郁了吗?”
“爸。”司徒遇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走到沙发边上。
司徒嘉宴没听到大儿子的回答,不悦地将手中的报纸一甩,扔在了玻璃茶几上。
抬头看着他,冷声问道,“没长耳朵?”
“见过了。”司徒遇说完面露厌烦的神情,对满郁的好感又打回原型。
司徒嘉宴从皮沙发上站了起来,颇有些语重心长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不用我来提醒你,其他女人你想怎么玩都行,只要不当真,你记住满郁才是你的未婚妻。”
其他女人?说的是满曼青吧,虽然姓满但却没有留着满家血脉的女人。
“我知道了。”司徒遇看着他走上楼,垂在两边的手慢慢握成拳头,等他走进房门,才气愤地摔坐在沙发上。
他和满郁是从小订的娃娃亲,说白了就是司徒家和满家两家的联姻而已。
为什么从小就要把他和满郁捆在一起,那个恶毒的女人。
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生日派对上。
满郁长得粉雕玉琢很是可爱,可她一直高傲地像个女王,非得让别人都听她的,脾气自是坏得不得了。
当时小伙伴和他开了个玩笑,“满郁是你未婚妻,你以后肯定是个气妻管严。”
司徒遇虽小,但还是知道妻管严这个名称不是褒义的,他为了在伙伴们面前树立威风,不削道:“谁要那个丑八怪做老婆。”
不幸,被刚刚路过的满郁听到了。
她像个凶神恶煞一般站在树丛背后,朝着身边一少年冷冷地说道:“把他按在地上,让他吃草。”
在她身边的跟屁虫是叫章铭鑫吧,二话不说就将他推倒在地上,按住他的头让他与地面亲密接触。
除了吃草,他还吃了不少沙子。
当时,他还很小,可男性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很小他就知道了。
他又不知死活地张口骂了几声丑八怪。
满郁高傲地抬着下巴伸长着脖子犹如一只高贵的白天鹅,只是一张嘴却像地狱的恶魔残酷无情,“把他衣服给我扒了,扔到旁边湖里面去。”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丢进了湖里,他的男性的尊严荡然无存,因为不会游泳,他还差点淹死
只要一想起过去,司徒遇恨不得把满郁大卸八块。
室内开着晕黄的灯光,满郁迈开步子优雅地朝书桌走去,一弯腰如黑墨般的长发往前掉了下来,拿出白天藏起来的日记本,随手将胸前的黑发轻轻往后一撩。
回身走到黑牛皮沙发上坐下,将那本封面映着红玫瑰和白玫瑰的日记本打开。
3月5日阴
今天是我进司徒家的第一天,爸爸说我是他女儿,以后我就叫司徒薇薇。
3月18日晴
养父一直对我很照顾,今天特地带我去买衣服,穿着漂亮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我就像个公主一样。
爸爸真是个好人。
3月21日多云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哥,司徒逦,是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看到他第一眼,我心跳就好快。
4月1日雨
养父晚上把我叫进书房,他居然说爱我,还吻了我,好恶心。
4月3日阴
这几天我一直躲着养父,能不见他就不见。
4月5日多云
晚上我喝了庆嫂拿上来的果汁,头立马开始晕乎乎起来,等我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裸着,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床单上到处都是我处子之血。
我哭了,我知道是养父,可是我不敢和他去对质。
4月8日雨
养父拿着我的□逼我就范,我恨他。
6月28日晴
好久没写日记,我无法形容的现在的心情,因为养父不喜欢戴套,一直庆幸但我终究还是怀孕了。
7月5日阴
听他的话,去医院把孩子拿掉了,好痛,身上的再痛也通不过心,我好脏。
7月14日多云
好害怕,他又来找我了,做的时候下面一直很痛,最后还流血了。
8月19日雨
那天晚上他喝了酒,一回家就把我拖到房里。
被逦发现了,我和养父这种肮脏的关系,从他眼里看到了不削和鄙视。
8月26日晴
我竟然又怀孕了。
9月1日多云
流产很痛,我居然不想打掉,我不听他的话,他又打我了,把我推倒在地上,一直用脚踹我的肚子,好痛。
我看到从我大腿流下来的鲜血,我知道我又流产了。
9月29日晴
晚上逃跑被他发现,把我打了一顿,打得我鼻青脸肿后又开始□我,我受不了了,好想死。
10月11日雨
想在临死前和满郁见一面,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我唯一留恋的人了,好想她。
凌晨
发过去的短信石沉大海,连她也不要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人关心我。
章铭鑫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满郁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一本日记本撕成碎片,表情有些狰狞。
微微歪着头,将纸片点着,扔进铁盆里,一瞬间盆里的碎纸都着了起来。
满郁看纸片慢慢烧成灰烬,火光映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既然和你们司徒家这么有缘,那我就不客气了
慢慢地满郁的脸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狞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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