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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报恶果万象损根基,旧仇家来寻劫数至

书名:枯山  类别:玄幻小说  作者:须弥尔尔 || 上一章枯山最新章节列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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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皇甫青藤突然来到,着实吓了百草和无性二人一跳。不过问明缘由之后,却是无性将一股无名邪火放了出来,又反倒是吓了百草和皇甫青藤一跳。皇甫青藤掩嘴一笑:“都说无性二哥性子冷漠耿直,却不想也有这种邪火乱窜的时候。”

    “哪里是我邪火乱窜,实在是老八和小九二人做的太过火了,从来都不知道去顾及老七。”无性难得发一次火,话也多了。百草和皇甫青藤看着好玩,也就由着他说,做不理睬就是了。反倒是皇甫青藤看着百草神色有异,正想要发问,却被百草止住,借着听到百草传音入耳:“方才刚刚同众弟弟一起将我一红颜之交从九魂都之中救出。虽说她寿数未尽,然从九魂都提魂还阳终究是有违天道。既然此事是由我主导,因果报应自然是落在我身上,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疲乏,过了今晚就好,青藤不必担心。”

    听了百草传音之言,皇甫青藤才稍作安心。正欲开口再言,却又被百草开口打断:“我看现在天色也晚了,青藤从水火宫中驾云出来也必定是累了。不如便去同树爷爷讨一间上房先歇下,明日一早自然能见到小九。”青藤闻言,知晓百草已是下逐客令,便自知趣推了出去,自己去找老槐树要了间上房,自己休息去了,不提。

    再说百魅c无性房中,三人看着玄光镜中,千幻c万象二人行为态度,纵使是听不得声音,依然是看得面红耳赤,不知应该说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将玄光镜散了,不再看下去。百魅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七,你说老八和小九是累世的情债,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呢?”

    “字面上的意思,父尊所言,累世情劫,避无可避。奈何天道做弄,都生了男儿之身。”焚火扭了扭脖子,淡淡说道。

    倒是阴魂想的多:“这事情们都不知道,为何唯独父尊偏偏跟你说了?”

    “毕竟当年父尊为了起卦看清这其中因果,借了弟弟道体东极神火之力,所以我也是知道的。”焚火语调上没有变化,将事实说出。谁知落在百魅和阴魂的耳中,却好似一道惊雷炸响一般,又将二人吓了一跳:原来此事竟然是父尊默许不说,却竟然还有天道做弄其中。“也不知着两个家伙前世伤了何种阴鸷,竟然被天道如此安排。”百魅说道。

    “既然是天道做弄,他二人又有着种种前世纷扰,父尊和爷爷也默许了,咱们三个再在这里纠结下去怕也是没什么用处,倒不如顺其自然来的自在。”阴魂开口,顿了顿,“只是苦了青藤了。”

    百魅和焚火点点头,百魅说道:“怕也是最妥善的办法了。青藤妹子但愿小九已经早早与她说清楚了,免得她自己蒙在其中,再受伤害就是了。”三人缄默,不提。

    翌日清晨,千幻c万象房中。

    二人相拥而卧,却不知睡了多久。终于千幻醒来,看着怀中面朝自己睡的正熟的万象,莫名的心中一暖;又想起睡前二人所做的事情,万象的嘴唇印在了自己唇上,还有那句“你我累世情劫不灭,小九就永远是哥哥的”心中又忽然莫名的欢欣,好似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一般。然而千幻正这么静静的看着万象的空档,万象也醒转了过来,看见千幻正看着自己,蓦的面上一道红霞,忙将身子背转过去,却也不说话。

    千幻奇怪,忙用手去摇他:“小东西,怎么啦。看见哥哥怎么竟然还背过身去。”然而他心中似明镜,知晓万象心中想着昨晚的事情,害羞不愿看他,心中却偏偏起了坏心眼儿:看见万象不搭理他,猛的伸手将万象翻过来,自己翻身压上去,说:“礼数不好,看来是需要哥哥好好教教你了。”

    万象脸上红着,将嘴一撅:“昨晚那事之后,兄长竟然也能放得开这样与我玩笑。”

    “还不是看你这样放不开,哥哥才这样与你闹一闹,教你心中放松快一点。终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千幻叹一口气,伸手摸摸万象的脸颊,便翻身下床,将衣袍穿好,“好了,不与你闹了。快点起来梳洗一下,弟妹来了。”

    “爷爷此次派遣只怕是凶险之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限制忌讳。”万象懒散着起身,左手撑着榻上,右手揉着眼睛,里衣松垮,却是露了半个胸膛出来,加上万象脸上红红的,落在千幻眼中,着实是一翻美景,一时竟看得呆了,万象说了什么却是一点没有听进去。

    “哥哥,你又盯着我发呆做什么?”

    千幻一听,忙一个激灵,定了定心神:“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此番爷爷安排,必是去做甚凶险之事。你我兄弟自然是不怕什么,只是草儿身子弱,又是天生灵草,皇叔竟然也没有拦住她,竟然就这么叫她跟了出来。所幸我身上带着父尊的符箓,必要时能护她一护。”万象看了他一眼,将里衣合了一合,也下了塌来。心中嫌弃更衣麻烦,施了个法,将身上衣服换了一身:青玉细雕双龙冠,银线密织蟠龙纹衣,又着流水纹裳,蹬踏天靴,外披披风,端的是一个青年才俊。一切收拾停当,去看千幻:黄玉精雕盘龙冠,鹅黄绸绣螭纹衣,泄虹流光裳,也蹬踏天靴,外有貂裘,却也是俊美无双。两人相视一笑,出了房去。

    及至楼下,见皇甫青藤已经起了,正坐在堂中八仙桌前,端着一杯香茗细细品着。万象冲千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皇甫青藤方向闻了闻,发开了声音说道:“草儿你既然了来了,怎的也不叫上我一起来品这碧叶茶?”

    皇甫青藤听见万象的声音,便将头回过来望,却只看到千幻一脸无奈的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手里一凉,茶盏依然不在手中。原是万象话说完,便借取轮光,挪移到了皇甫青藤对面,将她那盏碧叶茶拿了过去,绕在鼻下细细闻了起来:“这碧叶茶的茶色清凉,茶味幽香,果真是早膳十分用来最合适不过了。”说罢,又慢慢的品了一口,“入口微苦,片刻回甘而来,绕于口中,许久不散,果真提神醒脑,好茶。”

    皇甫青藤看他一眼,将茶盏拿回:“知道你懂的多,却也不必在这里卖弄。”

    “呦,这是生的甚么脾气?”万象将这皇甫青藤的口气冷冷的,将眉眼一挑,“这是在怪哥哥我出宫没有跟你说吗?”

    话音未落,却见那“青藤”将脑后发簪取下,往空中一抛,变做一道流光,直取万象。万象却也不躲闪,依旧坐在那里,腾了右手去接那一道流光:“好小子!当真是冥顽。哥哥担心你跟来危险,你却如此报答我。也罢了,我来替皇叔教教你礼数吧!”

    说罢,右手捉着那流光,化了一道匹练,带着千幻,将三人卷将进去,去了后院洞天之中。

    再看那人,已经变了模样,不过十一二岁样貌,赤金盘龙冠,腾蛇金纹黄袍,暗金龙纹宝靴,可不就是南极古静湖国腾蛇千幻王朝的小王爷到了。皇甫泣渊取出穿星射日弩,望空中凌空三箭,黝黑乌光破空而去,登时一道龙吟,土地颤动c岩石崩裂,却是小王爷借了地气出来,来取万象。

    这边再看万象,也是将脖子一扭,现了大道功德宝轮出来,大放毫光异彩,照的那一方洞天之中,原本因着小王爷借了地气,飞沙走石c土石崩裂的昏暗天地,登时大亮了。万象又将三口仙剑放起,碧光熠熠,分了三路往空中,去截小王爷的三只箭矢。

    小王爷看着万象将仙剑放将出去,将脚一跺,一时间又觉得地气翻腾,又是一声龙啸,只觉得洞天之内灵气一滞,竟然带的万象那三口飞剑顿了一顿。万象看着,嘴角一点笑意,曰:“七百余年前我念你于乾位八门都中受尽苦楚,想你堂堂皇子,却被父君冷落,念你可怜,才将自己修行许久的一个无量杀世赠予你,教你平白添了道行。这七百年来,我同你姐二人养你c助你,将你扶上国师之位,皇叔也终于肯于你封王。谁知这许多光阴下来,也是纵你c宠你太过,你却是愈发骄纵暴躁了。天道顺逆,因果轮回,终究是报应不爽,如今你竟然越发的大胆,竟然敢私自盗用你姐的皮相来欺骗旁人。便是要做过一场,在教你一课!”

    话音才落,万象从乾坤百宝锦囊之中取出一物,长约一尺,状似蛇形,色如黄金,上有符箓。万象左手托住,右手中指一点,那物变做一溜金光,往皇甫泣渊窜去。小王爷一见,忙调用地气,化作石墙往身前挡去。小王爷心知万象厉害,足下一蹬,借力向后退去;左手收了牵星弩,诀指七星,步行罡斗,龙吟不断,用地气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曰:“哥哥你既救我,便该将我带出八门都,不应叫我又在哪人心冷漠之地,受尽苦楚。纵使如今得国君封王,拜为国师,又能如何?我身不俱他乾位异力,所有所得皆是哥哥所赐,然而却非要我去听命那无情无义之人。如今哥哥你又要弃我而去,却来怪我!”

    “好口舌!”万象一听,哈哈一笑,“你只道自身苦楚,不愿在八门都之中修行。然你身居国师之位,早已通阴阳,知顺逆,安能不知天意?分明是由着性子胡来,却要扯出这许多借口。”说着,万象右手食指一指,那蛇形物事猛的一窜,过了小王爷的两道屏障,从他眉心钻了进去。小王爷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不觉间道气已经泄了。

    却说另外一边,令狐老爷子出了水火阴阳宫,把轮光借了,往西方去了。却说这梦九天世界广袤,饶是一老爷子通天之能,也是过了这两日光景,方才到了西海边上。

    极西瑶光幻海,常有蜃景海市,光怪陆离,却是神异之迹,只因西方位属坎位,阴气深重,于那左道上的修行实有裨益,才被道魔孤岛占了去做了法门道场,那海市奇景,也因着岛上三位娘子联手的迷阵掩住,轻易是不得见了。然民间谣传,瑶光幻海有鲛人,夜出昼伏,对月作歌,歌声婉转凄美,能迷心智,惑人清明,且能泣泪成珠,价值连城,故有凡人常常夜里寻珠,却就此失了踪迹,再无音讯,有人说是被鲛人迷惑了去,成了水鬼。久而久之,原本瑶光幻海一片神异美景,却成了死寂地,空余夜夜隐约缈缈歌,不真不切宝珠落。

    老爷子到了西海岸边,将慧眼望那海面一照,穿过迷阵,正将海面一切看得清楚:碧波无风,艳阳高照,恰逢水汽正盛,有蜃景海市,飘渺海上,恍如仙境。然而老爷子并不去欣赏美景,把手一指,一道惊雷落下,击在海面,炸起丈高浪花。忽闻那海上蜃景之中传出长啸,海面底下现了数道黑影,飞也似的往老爷子的方向游过来,猛地窜出海面,却是个个生鳃长鳍,尖嘴獠牙,上身虽似人形,手掌却有蹼,各自吃着兵器;下身一尾鱼尾,藏在水中——正是那居于海市之中的鲛人。

    为首一个持戟鲛人,见老爷子一人,问:“方才那雷,可是你放的?”

    老爷子点头不语。

    “惊雷扰我族民,不知此处乃是三位大仙的住处吗?”另一持剑鲛人,见老爷子没有应答,大喝一声,仗剑来取老爷子。老椅子将袖袍一展,用袖口去迎他,如芥子入海,再无动静:“你等小众,背弃族类,只因畏惧小道,甘愿做那左道旁门的鹰犬,焉不知天道因果,终有报应一日,伤及族类。罢了,今日非是来与你麻烦,只算是略作惩戒。你等速去,请三位娘子来见我。”

    然鲛人生性暴虐,尤其是这投了左道的,见着同伴被擒,更是乌泱泱乱作一团,叽叽喳喳乱叫起来,将各自手中兵器来取老爷子,老爷子叹口气,道:“冥顽不化。非是吾不慈悲!”顶上一片庆云,有亩田大小,托住神火琉璃盏,那众鲛人的兵器便被抵住,不能向前。老爷子又道:“天有好生之德,吾亦无意伤你,速速去清三位娘子过来,或有商量的余地。”

    那为首的鲛人,厉啸一声,道:“你这老匹夫,却不知鲛人的厉害,安敢造次,快快将我兄弟还来!”说罢,仗着法术,遁了身形,往老爷子身后袭去。老爷子叹一口气,把神火琉璃盏一震,一道火光烈焰,将众鲛人兵器做了尘,又将大道功德宝轮现了,登时五彩毫光,照的这几个鲛人,身上冒起黑烟,又听一声闷哼,先前那为首的鲛人,离老爷子最近,被老爷子道气震了出去,横尸当场。

    中极先天山脉,极西,牧月客栈后院洞天。

    万象祭出那蛇形物事,原叫“蚀智蛇蛊”,乃是百多年前万象从一左道手中得来,能听主人号令,食人脑髓,坏人道体心智。经万象祭炼,除却凶厉之气,放将出去,种在那小王爷的脑中,虽不会伤了他的心智,却也能教小王爷头疼欲裂,连连向万象告饶。万象见他疼的厉害,心中生了怜爱,松了手诀,小王爷也不疼了。

    小王爷既不疼了,便重又将道术在手中,来取万象。万象把手一指,小王爷又头疼欲裂起来。万象道:“此物原来在左道之中叫蚀智蛇蛊,哥哥百年前得了这么几枚,祭炼了许久,祛了上面阴邪之气,并不能伤人。然我在上面附了一道自己的气息,种在你体内,如同你我相连,每当你要行无理之举动,便会教你头疼欲裂,不能自已。”

    “哥哥你当真无赖,我性情使然,说的亦是实话,你却要来惩罚我。却有理乎?”小王爷压住怒气,道。

    “有理无理,你且看看。”说罢,万象挽起左袖管,赫见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纹,似是活物,弯曲扭动,好生诡异。万象道:“你以为那左道之物如此好控制么?这蛊分子母,母体在我,子体在你。他虽叫你痛苦,我却也不会好过。”才说完,那红纹在万象皮囊之下一扭动,万象左臂登时发黑如炭,不见血色。万象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道:“果真是左道的东西,我已耗费真元祭炼了如此之久,还能伤了我的身躯。”

    “哥哥!”小王爷看见万象手臂上的变换,将慧眼照将下去,便知万象是中了毒,左臂已然是不行了。“这等毒物,如何可以下了去自己的身子里面?”

    “你是我一手养大,脾气秉性我最清楚。且不论你脾性如何,却总也是我过于溺爱你的缘故。要你悔改,我却是需要受惩罚的。”万象强撑着苦笑,道。左手因那蛇蛊母体的缘故,疼痛异常。

    小王爷道:“纵使要改我脾性,长我教训,你用个别的什么法子也就是了。如此自残身躯,你叫渊儿怎么是好?”

    “你若不愿使我受苦煎熬,就别再乱耍性子。哥哥纵你一时,却纵不了你一世。你看,这毒也不过就是在我手臂上盘桓,一会儿逼出去就好了。”万象道。

    此时千幻走了过来,从腰间百宝锦囊之中取出数粒丹丸,震碎做粉,欲和了水与万象敷在手臂上,与他解毒,被万象止了:“哥哥,罢了。也是天道有数,该是弟弟受这一劫,以全此中因果。不碍事,不碍事。”

    说罢,万象右手以手作剑,调胸中五行真气,运先天真力,往左手手腕一划,登时一股黑血,带着腥腐臭味,自万象手腕喷出。

    “尸冥毒?”千幻嗅着那味道,惊道。

    “左道阴山门的东西?”小王爷亦是一惊,忙将法器收了,再拿慧眼看下去,那从万象手腕淌出的黑血之中,尽是些细小的黑虫。“果然是百毒尸虫。兄长快叫百草兄长来。”

    “不必了。”小王爷才说完,听得百草声音,回头一望,已是百草在侧:“早起听见你们楼下声响,料得是小王爷跟着弟妹到了。谁知调息之后下楼却不见你们。原是来行这危险之事了。”

    言罢,从炼药炉中把青光针取了,再用大清净药仙光把万象左臂摄住。又将青光针下在了万象的合谷穴上:那针本日夜祭炼在百草的炼药炉之中,受五色药火的焚灼,于毒物都是无益。针方下去,就从合谷穴中逼出几丝黑烟,待百草将针取出,针前端已变得乌黑。“果然是左道的东西,险些将我这辟易百毒的青光针给污了去。”

    百草感叹一声,把药囊拿住,取出一白玉小瓶,倒出三粒丹丸,有黄豆大小,气味清凉。百草把丹丸于手中,放在万象鼻下:“闻着这气味,走三个大周天。”言罢,又吩咐千幻去取了一盆温水,再唤了小王爷去叫了皇甫青藤来。

    不多时,那三粒丹丸已经变的乌黑,百草看了,也不做声。又从那玉瓶之中倒出五粒丹丸,用那一盆温水化开了,把万象的左手放浸泡在里面。正巧青藤到了,看见万象的样子,心中惊讶,忙问缘由。百草来不及与他说清楚,只得先叫她从背后把万象扶了,并将自己真元过给他,好借着还魂草的异力守着万象灵台清明。

    却说万象此时,毒血虽然淤积在左臂,毒气却已经随着万象气血流转过了全身。纵使万象有道行加身,却也险些被着尸冥毒损了根基。亏的百草来得及时,又医治得当,才没有大碍。

    再说尸冥毒,乃是左道阴山门的百毒童子的看家法宝,专损人灵台元神。阴山门在左道之中甚有声望,有“西去魔岛拜娘子,东上阴山谒童子”之名。阴山门掌教俸鬼童子专司婴灵之术,又练有阴阳和合之术。此术阴诡,极损阴德:强采十二岁女子阴元,不加炼化纳入体内,炼成阴魂,另修道行。如此往复,成一身二魂,半日为男,半日为女,再行邪法自行交配,孕育婴孩,却不生产,胎死腹中,提炼婴灵。因而此人一身阴气怨煞,丝毫没有活人生气,称俸鬼童子。

    而百毒童子,于左道上亦颇有盛名。人如其名,专擅行毒炼蛊。生的头大如栲栳,四臂独眼,铁青肤色。因生时丑陋不堪,兼有昏天黑地异象,父母认其为不详,弃于阴山烟瘴谷中。那烟瘴谷一片毒沼死瘴,毒物最盛,当年那百毒童子不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在这烟瘴谷中受百毒啃噬,死瘴缠绕,竟活了下来,还因祸得福,炼成了个纯毒之体,有驾驭百毒之能,机缘巧合之下又误吞了一条百年红珠蛇的顶上红珠,得了道行,如此浑浑噩噩在烟瘴谷中与众多毒物活了数百年。如不是俸鬼童子为炼邪蛊,来烟瘴谷中寻千年五僵虫,却也没有百毒童子出世之机。然着百毒童子出世,将烟瘴谷做了自己修行的洞府,炼蛊放毒比俸鬼童子还要厉害上许多,死在他手上的九洲正道不计其数。阴山门能大兴于左道之中,亦有百毒童子“迷心蛊”的功劳。

    那蚀智蛇蛊本就是百毒童子所养,并将那尸冥毒藏在蛇蛊之中。万象得了那蚀智蛇蛊,炼化了百年,虽祛了表面阴煞戾气,却不足以将那隐藏至深的尸冥毒炼化干净。那百毒童子又是驭毒的宗师,如今被万象贸然用在了自己身上,却也难怪会如此难过。

    百草把万象手臂在那丹水之中浸泡了一刻,将毒血放出,染的丹水一片乌黑,伴着腥味恶臭,甚是难忍。万象也因这尸冥毒厉害,又失血,此刻也昏睡了过去。百草把万象手臂从丹水之中取出,又搭了脉息,确认无碍,才叫千幻抱了万象回房间歇息。

    千幻抱了万象回去,众人也才终于歇了下来。皇甫青藤叹了一口气,眼角余光瞥见小王爷一脸悔意,便知万象受伤必是与他有关,便唤了小王爷,欲问过原委再做打算。谁知不待皇甫青藤开口,小王爷便开口说道:“姐姐不必问了,哥哥受伤,正是因为我。姐姐如要怪罪,便只怪我一人好了。”

    “你要我发怒,却总也要给我一个理由罢。我担心你哥哥不假,可若你连来龙去脉也不说与我听,便要叫我归罪于你,却也不是太儿戏了。”皇甫青藤叹口气,道。

    皇甫青藤正要继续说下去,百草却道:“弟妹便放过小王爷吧。却也不是他的错,只是小九看小王爷性子戾气太重,想要帮着磨一磨锐气。却也是他命中该有如此一劫。”

    “要说如此,却也是只能赖他自作自受。若不是数百年前他为了扶持渊儿,不听我劝,分出一个无量杀世的道行给渊儿,又何至于今日渊儿被那无量杀世的道力影响,戾气过剩。只是那时他道行已经高过我,能够前知些许,道那一个杀世的道行乃是天意,不可违逆。我辩不过他,却不想入今却是害了他。”皇甫青藤略一低头,道。

    百草道:“弟妹不必自责。小九当年说的却也不错,那一个无量杀世,小王爷本也受得。说句冒犯弟妹的话,弟妹原身为还魂草,分属妖精,难知天命。我兄弟众人,自幼随父尊c爷爷修行,却也都能早早前知。当年若不是小九一个无量杀世,又如何能换来小王爷入今的地位?若不是小九如今一举,又如何能替小王爷将性子扶正呢?再者,若不是有此一劫,小九又怎么锻炼躯壳,为将来三花聚顶做打算呢?”

    皇甫青藤道:“虽说我不能前知许多,却也知道,九郎修真,必然十分艰险,似三千年前一般,走火入魔,却也难免。可是如今这般,我却也是心痛。”

    “虽说多灾多难,却终究也是无碍。与小九而言,都是磨砺,却也不用担心许多。多是化险为夷c绝处逢生之象。只是弟妹昨日深夜才到,如今又这般耗损真元,加上弟妹本身根基略有不稳,还是早早回房间歇息便了。只是还请弟妹烦树爷爷为你熬一碗浓浓的 ‘三宝羹’,再加上三个 ‘红朱果’和五片 ‘丹青叶’。红朱果活血气,丹青叶固本培元,都是替弟妹稳固根基的好东西;三宝羹里 ‘无味子’, ‘血枣’和 ‘农神米’又都是益气养血的好东西。弟妹饮下了再歇息,想必也就无碍了。”百草道。

    皇甫青藤听完,道声:“多谢长兄费心,妹子去了。”罢了一福身,把轮光放将出来,出了洞天,找老槐树去了。不提。

    再说另一边,老爷子到了西方瑶光幻海,收拾了鲛人,道:“我本无意伤你等性命,然你等苦苦相逼,终究是没有避过做着一场。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罢了罢了,天道命数使然,我亦无意再造杀孽,却也不必你们去请那三位娘子了,老夫自己去了便了。”

    说罢了,老爷子再把神火琉璃盏一震,有一溜火光,窜出四c五丈高,照在茫茫大雾中也看得清楚。那余下的两个鲛人,见老爷子又有动作,恐老爷子又有什么后招,撑着身子,架起兵刃,又要杀将过来。却不了老爷子一溜火光,望天际炸开,分作两道,将他们圈住,动弹不得。老爷子收了顶上庆云,再将轮光借了,望海里去了。

    老爷子借了轮光出海,手掌上翻出一面铜镜,望海面一照,一道金光,大放异彩,照的浓雾逼散,海面清明,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老爷子再将慧眼照将下去,果真有一无根浮岛,被阴云笼着,不似吉地。老爷子找到道魔孤岛,收了轮光,降下云端,借了水遁妙法往岛上去了。不消片刻,已是到了岛上。

    老爷子上了岛,不待动作,就听得古枯情声音:“老宫主驾临,有失远迎。只是老宫主在西海边上伤了我教众,确实要做过一场,以全因果。”

    老爷子听完,不做多言,忽然猛的将大道功德宝轮现了,一股无匹道力,将身后护了个严严实实,正赶上身后一道红光,落将过来。又现了顶上一片亩田大的庆云,托住神火琉璃盏,往头顶烧灼过去。老爷子冷哼一声,道:“既然要做过一场,好歹教你自己的弟子漏出个头脸来。这般缩头缩脑,损骨桥的名号便是如此不堪吗?”

    “老宫主这话错了,与九洲中自然是老宫主的字字金言不敢违背。可是这上了我道魔孤岛,还是客随主便的好。”古枯情道。

    话语甫落,又是两道乌光,自空中压下,望老爷子处斩将过来。老爷子头顶一片庆云,将顶上护了一个严严实实,再把手一指,神火琉璃盏上大放异彩,有五色毫光,分外明亮,直照的岛上邪氛妖气,纷纷逼散。“你这妇人,牙尖嘴利,倒是厉害的很。你在老夫寿宴上做的那一场,往九洲之中对了多大的一个因果,你可有分寸?如今还敢大言不惭,与我将道理吗?此时收手,倒还为时不晚。”

    “老宫主说笑。箭已离弦,怎好收回。因果自有报应一日,我何苦现在烦恼,徒增愁思。”古枯情道。眼见老爷子神火琉璃盏上毫光渐盛,古枯情暗使手段,登时风雨刹来,天地愁惨,鬼气森森,迷雾重重,看不见方向。所幸老爷子道行通天,将慧眼照了出去,见西方有四道又有绿光,南面又有数团鬼火,心中计较,知是古枯情把阵法启了,当下将冠上玉簪脱下,望空中一扔,见风便长,霎那间长成数丈高下,有两人合抱粗细;上有金龙盘飞,熠熠华光,却是清圣无比。老爷子用手一指,那玉簪落将下来,荡起清气鼎盛,照耀四方光亮,却将那阴诡之气,挡在周身三尺之外。老爷子道:“古枯情,老夫今日本无意出手,你若步步紧逼,却休怪老夫不留情面。到时落了你损骨桥的面皮,便是天大的笑话了。”

    古枯情藏身于暗处,听得老爷子话语,道:“老宫主,损骨桥的规矩就是如此:过阵,登桥。倘若老爷子想要见我姐妹三人,好歹过了阵法,异日若是传了出去,也损不了你九洲正派的名声。”

    “罢了罢了,少不得要做着一场了。”老爷子苦笑,“古枯情,这一场之后,无论犯下什么因果,你都不得来寻我令狐家的麻烦。”

    说罢,老爷子把手一指,把玉簪收了,登时阴风c鬼气又起,厉声惨叫c鬼语诅咒不觉。老爷子顶上庆云中,迷蒙又见两样宝物:一口朱红玉剑,长三尺六寸,有三指宽,上有数道符箓,隐约现出毫光;一面铜镜,有巴掌大小,于寻常镜子无二,却是癸水之精炼化。老爷子伸手托住那镜子,把右手中指一指,一道金光,照将出去,把那癸水之气放了;又把那朱红玉剑的剑光,借着丙火之气放了出去。登时阴风诡雾之中,一红一黄两道光华,飞来绕去,仿佛灵蛇出动,神龙腾云,搅动起风云变化,阴阳交替。丙火阳气同癸水阴气交叠相融,幻化混沌,暗合八卦按三才。道魔孤岛虽是无根浮岛,可也是仰赖着西方瑶光幻海的海中地气;老爷子将这两样宝物祭出,把水火阴阳二气做眼,勾起地脉神气,震动天威,把漫天黑雾之中撕出一道口子来。天空之中黑雾一开,阳气內渗,法阵自然破了。

    “分明无用,却还是要强行逆天。古枯情,你修行多年,却仍旧参不破这一层。”老爷子道。

    罢了话语,收了法宝,顶上庆云,借了轮光,往前去了。过了一片枯树林,到了一条滔滔黑水河前:点点坟茔掩枯骨,黑水河前落真人;滔滔浪中觅鬼灯,水中鬼桥谁人见。

    老爷子踱步过去,过了坟茔,看着黑水之中一点惨白,伸手一指,把一道金光放了去,缠在那一点惨白上,一道正阳之气,蓦的四散开来,把黑水平了,才望见黑水之中那殷红的桥梁:殷红如血,雕枯骨无数,有百鬼托着,伫立在滔滔黑水之中。老爷子一个飞身,把轮光借了,上了桥。

    “古枯情,老夫已经到了你损骨桥上了,你也该现身相见了罢!”

    一阵阴风过处,一个幽幽黑影,提着一杆七尺七节长明鬼灯,正是古枯情现身相见了:“老爷子果真功参造化,古枯情领教了。损骨桥的道统是守桥人,守住当中失魂殿和绝命峡。枯情不才,两位妹妹道行都高于我,便让我先来领教老爷子的神异灵感了。既然守桥阴风大阵已被老爷子破了。”古枯情提灯,侧身,:“老爷子,请上岛,望失魂殿去吧。”

    再说中极阴阳洲上,西方九千里,牧月客栈。

    千幻抱了万象回房间之中歇息,本想着用那移山倒海的本事把先前的温泉挪过来,教万象进去卧着,却又想着百草没有嘱咐,又怕坏了用的药性,便作罢了。然而看着万象依旧惨白脸色,心中疼惜,便自己也坐上塌来,把万象揽在自己怀里,总算是切切实实守着他,心中也总算稍稍安定下来。

    回房间过了不到一刻,有人叩门,道:“千幻大哥,我来向哥哥请罪,哥哥好些了吗?”原是小王爷到了。

    “渊儿,你进来吧。小九还睡着,你且来陪陪他罢。”千幻听出是小王爷声音,叹了一口气,把门上道镇撤了,把他唤了进来。

    小王爷才进门,到了床榻前,看见万象卧在千幻怀中,心中蓦的有一丝失落,接着又是无尽的悔意:“都赖我,若是能早早听了哥哥的话,却也不必让哥哥受如今的苦了。”

    “赖你作甚。”千幻只低头看着万象,“他自己当年非要扶你上位,虽是顺应天道,然你哥哥从小在宫中长大,哪里晓得你家八门都那万古宫廷的腥风血雨?要是你正位后宫和前朝,又哪里是易事?他只用蛮力,想着要尽早将你正位,不听你姐劝告,强行给你一个无量杀世的道行和道力,替你脱胎换骨,改了之前的懦弱脾性,也是为他自己超脱出那杀世的戾气。只怪顺百年前他的道行不深,前知不全,反而犯了因果,虽说只伤了他,焉知你也不是天天受着那戾气折磨呢?”

    “千幻大哥宽谅,可我若是早早收手,不去和哥哥争那一时之气,也不至于教那报应早早来到。我听姐姐说你们这次出来是尊了老宫主的法旨来的,因着我这一闹,果然是要耽误了。”小王爷此时内疚,总低头不敢抬头看千幻同万象。千幻心中担忧万象,说完之后却也一心看着万象,把手与万象搭了脉,心神全都牵在万象身上,不曾听到小王爷后面言语。小王爷说完之后,却并未答话。两人坐在房中,再无他言。

    如此坐了半个时辰,万象在千幻怀中隐约哼了一声,醒转过来。

    “小九,你觉得怎样?”千幻看见万象醒转,忙问。

    “哥哥”小王爷见万象清醒过来,忙起身上前询问。才叫出来,又想着万象如今受苦都是自己作下,到了嘴边的话语却咽了回去。

    万象听见小王爷声音,侧脸看见小王爷一脸苦楚,从千幻怀里把右手伸出去:“渊儿,来。”

    小王爷上前,教万象把他的手拉住。万象握住小王爷的手,道:“傻孩子,你哭丧个脸作甚?”

    “我想着哥哥受苦,全是为我,心里实在内疚”小王爷不去看他,只教万象牵着手。

    万象在千幻怀中一摇头:“胡说八道。什么叫我受苦全是赖你。不是早跟你说了,哥哥该有这么一劫,乃是天道运转,怪不到你的。”

    然而小王爷内疚,纵然万象如此宽慰于他,却还是不肯饶过自己,一味只顾自责。万象见他如此,强撑着把力气提了,将小王爷拽到自己怀里:“你这脾气,倔强的跟一头牛一样,我怕是手臂再废上几次也不能给你扭过来了。怎么说都不听,你是成心想着哥哥的手臂彻底废了吗?”

    “不许胡说!”小王爷一听,忙伸手把万象嘴掩住,“你再要混说,我和姐姐还有千幻大哥,就不管你了。”

    “终于会说一点别的了?哥哥有没有怪你,你看看你,到好像是一副哥哥受此一遭就要废掉了一样的表情,气煞我了。好了好了,我也不与你斗嘴了。快去楼下厅堂找树爷爷替哥哥讨一碗膳食来,哥哥饿了。”

    “这就去,哥哥你别下床,我去去就回来。千幻大哥帮我看住哥哥!”小王爷听了,忙往外跑。

    万象看着小王爷出了房门,又摇摇头:“这孩子”

    突然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上力道紧了一些,才想起千幻还一直抱着自己,忙挣扎开来:“哥哥,你轻一点。”

    “受伤了还有这么大力气闹腾,你是成心要把我吓死才算!”千幻并不松力,仍旧环抱着他,“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又该怎么办呢?你纵使是要帮着渊儿,办法又不止这一个,你又是何必呢?”

    “你我早知天命,我已前知,我等到那道魔孤岛时必欲毒祸。如今天下奇毒不过都出自于百毒童子,且我早知那金蛇蛊出自百毒之手,现在用了出来,帮着渊儿去改换性子,顺便毁了这阴毒之物,更提前知晓那百毒童子素日用毒毒性,却也是提前做了准备不是。”万象虽然醒转,气息却仍有些虚浮,说话依旧有些无力。千幻眼神明亮,耳朵警醒,一切看着听着,更是心疼,双臂上的力道不眠又重了一些,把头也低了下去,下颌抵住万象天灵盖,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早些为了帮大哥和林小姐伤了根基,今天又把自己折腾了这个样子,你是仗着自己修行渐深越发不计较了吗?且不说你先前答应我的,不顾及哥哥的心情,越发连爷爷交代的事情都不在意了吗?若是伤的厉害了,可不又要耽误事情了?”

    万象听了,才准备回答,千幻手上掐了他胳膊一下:“噤声!渊儿回来之前不准说话。你方才说要小心百毒童子的毒蛊,可是你以身试毒,即便到时是遇上百毒童子本人,他奇毒无数,又如何应对的过来?所幸这一次是大哥救治的及时,否则你要哥哥怎么办?”

    万象听了千幻说话,知道他担心,便将脸往千幻怀里。千幻觉出万象动作,送了手上的力气,轻轻摸了摸他手臂。突然听见门外打斗声音,万象抬头看千幻。千幻仍要万象噤声,自己把元神放出去,去看外面情况:

    有一黑影,使一口玄色飞剑,立在门外;有几道玄色剑影,循环往复,往小王爷处去。小王爷也把穿星射日弩放将出来,又从腰间百宝囊中放出许多符箓,把弩箭上面用了符箓,与那人对峙着。看小王爷怒气冲冲,面有愠色,便知那黑影不是好相与的。忽听那小王爷说道:“你究竟是何人,阴阳洲上也由得你放肆?”

    “峰回路转,星月无边。告诉令狐千幻和令狐万象,把 ‘万丈云烟罩’拿了,来赴百年之约!”黑影冷声道。

    “皇甫家真实好福气,连个没有血脉异力的小子都能有这般道行,嘿嘿。”那一黑影阴笑两声,一阵黑烟,没了踪影。小王爷见着,忙转身,往万象屋里去了。

    千幻看了一切,心中一惊,忙元神回了躯壳,道:“白日黑影,玄色飞剑,峰回路转,星月无边。”

    万象一听,也顾不得千幻叫他噤声:“君星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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