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湄漂亮的脸庞上闪过一抹遗憾叹了一口气。
殷东不知道这女人在叹什么气但从她闪烁的目光中也猜出她没想什么好的额头又掉了三条黑线语气冷了很多:“你要是怕被非礼以后就不要再接近我。”
这一刻殷东身上有一丝无形的气势散发出来朝江亦湄压下让她心神一震恍惚间面前的男人不再是一个清秀斯文的青年而是一尊无比威严的战神望之令人生畏。
“你……”江亦湄惊骇的吐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从不知道一个普通男人会散发出如此恐怖的气势让她浑身战栗。
殷东也是一怔随即把气势收回一下子变回了普通人看不出一点异常但他心头也是掀起了惊滔骇浪。
他到底是谁?
从他身上散发的那一丝气势如此恐怖证明他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是一个商调事务所的小员工!
他究竟遗忘了什么?
殷东内心骇浪翻腾表面上却是淡淡的沉稳无比没让江亦湄看出一丝异常也没打算把心头的疑惑透露给她知道不是他害怕什么是没有这个必要。
江亦湄终究是他的前小姨子要是有幸一起逃离这个海岛回归原来生活的城市大家也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不要胡思乱想了!”
殷东冷冷的丢下一句就离开了山洞。
江亦湄在目光闪烁对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恨得咬牙可越是这样她心里的不甘与征服欲就越强烈。
这个男人她一定能拿下的!
殷东不知道身后的女人在想什么但那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身上也不是没一点反应的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有自己底线不能越过。
在这个荒岛对江亦湄母女施以援手他没指望对方报答更不会贪图江亦湄的身体不然他与禽兽何异?
再者他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也许他已经是有妻有子的男人就不能借着失忆的名义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
总而言之就是他不可能收了江亦湄的哪怕她主动投怀送抱也不行。
殷东离开了山洞来到水潭边。
瘸腿狼像一只幽灵突然杂草丛中窜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野兔邀功似的在他面前晃动着。
“老狼不错!”
殷东撸了撸狼颈的毛赞了一声让瘸腿狼把野兔送回石洞然后找了一块石片开始挖泥坑。
水潭边都是粘土殷东记得筑泥窑的烧炭的法子想要尝试着在烧木炭就选了一个平坦的空敞地打算建一个泥窑烧炭。
他先挖了个一米深的等边三角形的深坑。那个坑就算是炭化室前端略高于后端。在炭化室后面正中挖个烟道和排烟孔再在三角形顶端打一排横向木楔然后码装木柴。
那些木柴都是劈成一米长的原木堆成拱形上面盖一层枯枝树叶并在四个烟孔的位置放上藤圈然后沿四周铺上粘土筑窑盖边铺土要边锤打紧筑好后再把烟孔中的泥挖去铺松土。
接着他在炭化室前面点火烘窑火逐渐烧入炭化室。等到烟孔松土发白时他按照记忆中的法子把松土挖去看到烟孔中冒出滚滚白烟竟有些期待了:“跟记忆中是一样的应该能烧制成功吧?”
殷东看着烟孔中冒出的白烟喃喃自语眼中透着困惑。
明明他的记忆中是一个普通的小城市的居民大学毕业后在商调事务所打工并没有向东窑烧炭的经历可他记忆里竟然有筑泥窑烧炭的法子?
太奇怪了!
他看着白烟出神直到烟孔中的烟由白转青时才回过神来把烟孔盖上并打开了烟道口使烟气从烟道口冒出直到烟色转青后闷窑把所有孔口塞。
接下来就需要几天的时间冷却了殷东也没等着出炭后看成果就在旁边又开始筑烧炭的泥窑。
反正水潭边不远就是杂树林殷东砍树也方便一边砍树一边筑窑饿了就跳进水潭捞条鱼出来弄一堆火烤了吃累了就直接喝潭水。
殷东这一整天也就是睡觉才回了石洞。
他一进山洞就看到季阳笑得一脸灿烂的笑脸不由得疲劳尽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去睡觉?你不怕长不高吗?”
“我在等好叔叔呀!”
季阳歪着小脑瓜子笑了一下又跟作贼似的朝后面张望一番悄声问:“好叔叔你今天是不是在生我妈妈的气才会连饭都不回来吃的?”
“别瞎说!”
殷东扯了一下季阳的小鼻子低声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知道吗?”
季阳跟小大人似的叹一口气说:“我也不想管啊可是妈妈生气了就会变成大魔王我不调皮捣蛋也会踩雷的!”
“又胡说了你哪次不是调皮捣蛋了才会被你妈妈揍的。”
殷东失笑道对上季阳一脸震惊的表情还有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闪着“好叔叔你叛变了”的神色又不禁安抚:“等下叔叔会跟你妈妈解释我并不是生气才不回石洞来吃饭。”
“那你是为什么?”
这话并不是季阳问的而是江亦湄。
殷东朝她看去能看得出她神情有些憔悴似乎因为他今天没回石洞吃饭就胡思乱想导致心理压力过大心里也有些不忍。
“你有空多做点事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把孩子们也吓到了我就是想趁着天气好多烧点木炭备着。”
丢下一番不算安慰的安慰殷东抱着阳阳进了内洞就看到内洞的一条裂缝被挖凿成一条倾斜向下的通道。
季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软糯的说:“妈妈今天也很辛苦她说什么核磁风暴来了地面上不能住以后人都要住到地底下去住得越深越安全就像鼹鼠一样开始在里面挖洞都挖好深了呢。”
说话时她还带了点小骄傲因为她也帮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