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嘴角按捺不住的往上翘,按都按不下去。
成甯说:“你觉得很好笑?”
叶斐然侧过身,嘶嘶倒抽冷气,“不是的。你出去吧。”
“疼成这样。怎么弄的?答我。”
叶斐然鼓起腮帮子,成甯手指滑动肩颈,舒服得她忍不住轻叹。防卫溃败:“落枕了。”
成甯不再问,该为下令:“趴着。”
叶斐然乖乖照做。
背上一凉,露出半边香肩。成甯看了看被黄绿大夫揉搓得发红的半拉子肩膀,伸手用掌心抵住发红的地方,用绝妙的手法按摩
松弛扭曲发胀的肌肉。
叶斐然哼哼唧唧的,扭动着小身子。
“别动。”成甯喉咙发紧,“错了筋骨别喊疼啊。”
“错了筋骨?”
叶斐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忽地传来一阵大力——
“喀拉”“喀拉”“喀拉”,数声清脆响声后,叶斐然落枕的地方,除了还有点儿酸麻之外,全好了。
“咦?”女孩不敢相信地,眼睛瞪得铜铃大!
成甯看着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叶斐然摸摸脖子,“不疼了。就还有点儿发胀……”
“相公,你这是什么魔术?”
“很难解释。你有什么疼,别跑外面乱找大夫。回来找我。”成甯说:“你要相信一个精通分筋错骨手的男人。”
叶斐然:“……”
总觉得,成甯在趁机装逼。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叶斐然活动着脖子,无意间,和成甯目光相对。
墨眸澄澈,深不见底,成甯面瘫功夫出神入化,几乎捕捉不到表情变化的……然而,就这么的一张面孔底下,如今,叶斐然觉
察到一丝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叶斐然说:“相公,你还在生气吗?”
成甯别开视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避子药的事!”
叶斐然是不喜欢转弯抹角的,有什么事,摊开来说清楚最好了。
成甯说:“既然知道我生气,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唉,现在我怎么解释,也是不对的。但娘总是催我,而且还到寺庙里偷偷求乱七八糟的生子药给我吃。相公,我真不是故
意瞒着你的。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成甯看着叶斐然,叶斐然也看着他。
她主动走过去,扯着成甯的衣袖,男人冰冷的目光柔软下来,叶斐然得寸进尺,把脸埋进他心口,一阵乱滚:“相公……”
脸蛋肉肉的滚在胸膛上,这谁顶得住啊。
成甯是彻底无语了,“怎么反倒像是我错了?”
“你没错。你有道理。”叶斐然抬着头,水汪汪地看着他,“别老生气了。我害怕。”
成甯:“……”
还说不是他的错?
恨得暗暗咬起了后槽牙,心里烈火熊熊燃烧,烧得唇干舌燥,成甯掐了她软绵绵的后腰一把:“下次不许这样了。”
“嗯呢。”
叶斐然抱着他的胳膊,笑弯了眼睛。
……
屋外,惊蛰说:“他们这就和好了。真是怪,和别家完全不一样……”
春分瞥了她一眼,说道:“那我问你了,月钱比别家少了吗?”
“没有。一个月五百钱。”惊蛰老实。
春分说:“那赏赐有短吗?”
惊蛰说:“也没有。才来十来天,赶上了端阳节,每人五个粽子,两斤肉,一方帕子。比我上一家还大方点。”
春分翻了个白眼:“就是呗。也不短你月钱也不缺你赏赐的,咱们又不是签的死契,你管主人家那么多事儿干什么?咸吃萝卜淡
操心,做好本分的活儿,就是了。”
惊蛰挠挠头,说:“大人正值盛年,也没有个通房什么的吗?”
“那不正好嘛?”春分说,“我最怕伺候姨娘什么的了。又不是正经主子,又好拿捏人。我们这个夫人多好,年纪小,单纯好说话
。”
惊蛰还想要说什么,成甯在屋里出来了,要使唤人,两个丫环忙停止了说话,迎上去听候吩咐。
成甯说:“夫人扭到脖子了,不舒服。今晚晚饭从简,就熬点儿清粥小菜,在房里吃了。若是有人来邀请,一概打发去了,三天
之内,不许打扰夫人静养——薛长东呢?”
春分忙到外面院子里去喊了薛长东来:“薛大爷在呢!”
成甯对薛长东说:“薛长东,给我跑个腿,去跟项恺镍说,我要在家陪着二丫养病。让他按自己的安排做事儿吧。回头我闲了自
去寻他。”
薛长东答应着去了。
叶斐然在屋里也都听到了,趁着个人忙着个人的事,成甯回来给她上药的时候,说:“相公,你们不是正在帮应天府抓飞天鼠吗
?耽误了时机,会不会被他跑掉啊?”
成甯说:“这你就别操心了。”
他一脸不愿意深谈下去的样子,叶斐然也就不说。
晚上,成甯没动她。
半夜,叶斐然做了个梦,梦中回到现代。
闷热潮湿的教练场内,她在考驾照,倒车入库,可是那个倒挡怎么也挂不下去。她急得满头大汗,教练在旁边对着她破口大骂
,她用力一握换挡杆:“我不学了不行嘛!!”
旁边传来一声闷哼,把她拉回现实中。
呃,手里……
叶斐然睁开眼睛,正好和那双凉如水的深眸对上。
叶斐然脸蛋烫得厉害,她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好在,成甯只是把她小手从他身上拿开,缓缓转身,“睡个觉都这么不老实,难
怪会落枕。”
背对着她,他的呼吸重归平缓。
叶斐然:“……”
妈卖批啊!她的老脸丢光了!
……
第二天醒来,身边空了。叶斐然在被窝里磨蹭了好一会,抱着丑妇终须见家翁的视死如归气概,起了床。
成甯站在屏风后面,换衣服。
昨晚摸到的……嗯,叶斐然脸红红,没话找话化解尴尬:“相公,今儿不是在家里休息吗?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了。”
回答很简短。
叶斐然继续没话找话:“为什么啊?是不是我昨晚踢到你了?”
“衣服脏了。”
于是,叶斐然目光,落在眼前的男式亵裤上……
那块湿漉漉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她昨晚睡梦中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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