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智慧没多久, 果然找到了那本书。
汀汀开心的说:“真的找到了,看来今天出门碰到你,我果然很幸运。”
古泽琛说:“看来答谢这一顿是少不了了。”
“当然, 你选地方。”
汀汀转身从狭窄的书架空隙中出来的时候,衣袖不小心扫落了本来放在外侧的书籍。
看到封面上写着“古采尼侦探推理系列”, 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古泽琛神色一动,说, “干嘛放回去?这本也拿着,你看那么多专业知识的书,偶尔看看推理小说放松一下心情。”
汀汀拒绝道:“还是算了, 这不是我的菜。”
古泽琛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这部小说目前很火的, 在其他书店都卖断货了,这一家的位置比较偏才有。你不看到内容,怎么知道不是你的菜。”
汀汀说:“侦探推理, 肯定少不了凶案发生的场面, 我从来都不看这类的,怕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回想起来会害怕。”
古泽琛听她这么说, 只好放弃推销。
他就是推理小说作家古采尼,他也没有隐藏笔名, 很多同事都知道。
见汀汀拒绝的这么干脆,猜她应该还不知道他就是作者才对。
喜欢这个类型小说的人很多。他从开始出版第2本书,就经常卖断货,时不时的需要加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汀汀这中, 直说不是她喜欢类型的。
古泽琛一时间有些纠结于该不该说这是自己的书。
本来如果汀汀读过古采尼的其他书,或者对这本书有兴趣,他可以顺理成章的说出来。
但是被拒绝之后就很难开口了。
他今天到书店不是去书的, 只是想看看他小说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没想到因为类型被人直接pass掉了。
不过古泽琛也并没有多想,以为女孩子胆小一些挺正常。
时间也不早了,随后他们就找地方吃东西。
汀汀看着古泽琛带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店,而且他不用菜单,就可以直接点出他们家的招牌菜。
汀汀:“你好像对这附近很熟啊。”
古泽琛有些得意地说:“我以前跟大哥,就是在这附近混的。”
汀汀:“是古惑仔?”
店里比较热,古泽琛已经把外套脱了,他里面穿着恤,露出扎实的肌肉,胳膊上有一个形状特别的纹身。
见到汀汀的目光看过来,古泽琛说:“这个纹身就是那个时候纹上去的,当时的想法与现在不同,以为纹纹身很酷,有了这个纹身,就连说话都可以大声一点。”
汀汀想到,如今看起来很稳重的古医生也有中二少年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想笑:“你那时候的品味还不错啊,这个纹身的形状挺好看的,还好没纹成左青龙右白虎。”
古泽琛笑道:“哈!你在取笑我。”
汀汀笑着说:“那你又是怎么回归‘正途’的?”
古泽琛说:“多亏了我姐姐,我们很小就失去父母,在孤儿院长大。我姐姐很能干,读书也好,我那时候当小混混不可自拔,整天跟人斗来斗去,差点被人砍死,我姐姐拼了命也要把我拉出来。”
汀汀说:“就是高sir的太太?”
古泽琛点了下头,说:“可惜好心没有好报,我姐姐她几年前出了车祸,瘫痪在床,前不久又查出癌症。”
汀汀:“ Sorry。”
气氛正有些沉重,后厨走出个店员,直奔他们这一桌,送上一碟子鸡翅,“请慢用。”
汀汀说:“等等,我们没点这个。”
店员是个有些流气的少年,“美女,这盘鸡翅膀是我私人赠送的,送给你和琛哥尝尝。”
他朝着古泽琛挤眉弄眼,似乎像是在邀功。
古泽琛笑着说:“喂,行不行啊?刚在这工作就能请客吃东西,老板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店员阿彪说:“既然说是私人赠送的,那就是记在我的账上,已经付过了。琛哥难得带个高素质的女孩子来吃东西,比你以前的眼光好多了,我怎么都要请客吃东西。”
古泽琛:“你不要胡说啊,败坏我名声。这位是我的法证部同事,我之前我带过什么女孩子来?你是说小敏喽。”
阿彪说:“那个辣妹呀,脾气真让人受不了,只有琛哥你受得了她。”
见到那边有人叫店员,他就过去忙了。
古泽琛:“不好意思,阿彪的嘴是碎了点,不过他人不坏。他说的女孩子是小敏,我一直在辅导的一个夜青。”
汀汀看得出来,这个阿彪同样对古泽琛很崇拜信服,想必也是他曾经辅导过的夜青了。不过既然古泽琛没说,她也也不必说破。
汀汀说:“法医的工作平时就很忙了,下了班又要辅导夜青,从古惑仔变成这么有正能量的进步青年,你的转变的真的很彻底。”
古泽琛:“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姐姐。”
话题说着说着又沉重起来,汀汀随口说:“我姐姐也要回国做交流了,她去的应该就是那家仁爱医院。”
那天丢砖案发生的时候,他们沿着楼梯上楼,遇到一位老伯。
在梁小柔例行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人是高Sir老爸,刚从仁爱医院看过儿媳妇回来。
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高Sir的父子关系很有问题,不过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法证部的人回去之后没一个人讨论过这个。
古泽琛:“你姐姐,她也是学医的,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认识。”
汀汀说:“她叫林沛沛。”
古泽琛惊讶的抬眼:“沛沛?你是沛沛的妹妹?”
一个林沛沛,一个林汀汀,果然应该是姐妹俩个。
林沛沛和古泽琛的姐姐古泽瑶是好闺蜜。
当年林沛沛一家都出国了,只有林沛沛一个人留下来。她最亲近的就是闺蜜古泽瑶,阿琛跟着她们蹭了不少顿饭呢。
得知两家竟有这样的渊源,汀汀说:“有机会我也应该去探望一下高太太。”
古泽琛:“好啊,改天,忙过这一阵子,我带你去,我姐姐应该也很想念沛沛。”
汀汀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灯竟然是开着的,房间里有人。
汀汀:“姐姐,你怎么今天就到了,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她还打算去接机的。
的感觉从心中溢出来。“手头上的事情提前一些完成,我想给你个惊喜。”
林沛沛走过来拥抱许久不见的妹妹,见面两个相拥了一会儿。
得到这个唯一亲人的拥抱,汀汀有些安心的感觉从心中溢出来。
汀汀说:“的确是很惊喜。”
林沛沛说:“本来还打算和你一起吃晚饭的,没想到你竟然有约了,是不是男孩子啊?”
汀汀说:“只是碰巧遇到了隔壁的同事,要是知道你回来,我肯定会回来和你一起吃饭。”
汀汀放下包包和外套,帮沛沛泡了一壶茶。
林沛沛这次见到汀汀感觉到了她的不同,以前汀汀总是活泼爱笑,又特别愿意说话,每次见到她,会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一刻都不停下来。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大了,变得更成熟稳重。
想到汀汀早就一个人生活,沛沛忙于婚姻和工作对她并没有多少陪伴,她就觉得有些抱歉。
汀汀帮沛沛倒好了茶。
沛沛笑着接过:“看来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和同事们相处的也不错。”
汀汀说:“是啊,他们都是各领域的精英,和他们在一起我真的能学到好多,而且法证的工作也很有意义。”
沛沛说:“难得找到自己喜欢的,就要坚持下去。这回你不会嫌闷,做几天就不做了?”
汀汀说:“怎么会呢,以后你就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下去了!姐姐,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沛沛说:“新加坡医院和这个医院的合作项目只在试验阶段,大概三个月。”
林沛沛这次回来是她在新加坡的医院和香港的医院有一个交流活动,是关于她在做的‘善终服务’这一项工作的交流。
汀汀说:“对了,我刚刚遇见的那个法医同事,他也认识你呀,他叫古泽琛。”
林沛沛惊讶道:“阿琛?你们认识啊?”
汀汀眼带笑意地说:“不只是阿琛啊,你知不知道我的上司是谁?”
“是谁?”
汀汀说:“就是他姐夫喽,法证部的高级化验师,技术一流,更是西九龙出了名的百科全书一般的人物——高彦博。”
林沛沛明显的怔住了。
当年林家一家人移民国外,只有林沛沛因为舍不得她的男友高彦博,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但后来,没过多久,她还是选择了出国,明显和那位彦博已经没下文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十年之后,她婚姻失败了,又听到对方的消息,而且高彦博还成了她妹妹的上司。
林沛沛用半晌的时间平复了一下心情,说:“看来你都知道了,没错,彦博就是当初我的男朋友,不过我后来离开不久,就听说他和阿瑶结了婚。既然你认识他们,知不知道阿瑶怎么样?”
林沛沛和古泽瑶当年是特别好的闺蜜,如果她不是情伤远走,相信两人依然会走的很近。
汀汀说:“这个呀,我没见过那个阿瑶,不过听说她正在医院住院,相信你上班之后就能遇见她了。”
古泽琛回到家,高彦博也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古泽瑶瘫痪的这三年,高彦博每到下班以及休息日时间,都是在医院陪着老婆一起度过的。
几乎不会去参加什么朋友、同事聚餐的。
大家都知道他的情况,也很体谅他,把下班和休息日都留给高太太。
高彦博给古泽琛送咖啡进来的时候,看到他还在电脑前面对着满屏的文字发呆,“你在干什么?还在写书啊,最近那本不是已经交稿了吗?”
古泽琛说:“是已经交稿了,我只是在回顾一下小说中的案发现场的场面。”
高彦博挑眉,“为什么要回顾这个?”
古泽琛说:“我今天才意识到,书里画有些面会不会过于恐怖了,会引起不适?”
高彦博听他很认真的这么问,“我没觉得啊,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听了谁的评价。”
破案推理的侦探小说,怎么可能没有命案呢。
古泽琛说:“就是汀汀啊,我今天碰见汀汀在找你给的冷门书单,帮她找书,顺便推荐自己的小说给她,可是谁知道她对这类的小说不感兴趣,原因就是发生的命案过于恐怖,她说回想起来会觉得害怕。我在想,如果这不是个案,是群体意识的话,是不是会流失一大群女性读者呢?”
高彦博在一旁抱臂聆听,笑而不语。
古泽琛说:“喂,你这个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高彦博说:“我在笑你呀,你是不是忘了汀汀是干什么的?”
古泽琛等着他的下文。
高彦博说,“她跟我跑过命案现场的,我也没发现她有任何不适啊!”
面对高彦博戏谑的眼神,古泽琛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所以你的意思是?”
高彦博说,“我觉得她只是真的不太喜欢,也许她根本就不读小说,或者不读这个类型的。借口也是随口一说而已,根本没想到作家本人会在自己面前。”
而且这这个作家本人还把她的话当金科玉律一般回来检讨自己的书。
古泽琛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嘲笑,不过嘲笑他的不是林汀汀,而是高彦博。
高彦博说,“对了,你怎么这么在意汀汀的评价?以前也有读者给你来信,没见你这么重视。”
古泽琛坚持己见地嘀咕:“也许她真的怕鬼呢。”
另一边,到仁爱医院参加交流项目的林沛沛,真的在医院楼下花园见到了出来放风的古泽瑶和高彦博。
只是她没有想到,古泽瑶的情况竟然这么重。
古泽瑶不仅车祸导致全身瘫痪,竟然还得了晚期肝癌。
古泽瑶看到沛沛的一瞬间,觉得有些难堪和尴尬,她面对沛沛时问心有愧。
不过她的身体状况已然这样,很快就调整过来,重新叙旧起来。
虽然沛沛是高彦博的前女友,见面会尴尬,不过除去这个因素之外,他们三个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是少年时期一起相互陪伴走过的人。
一别十年,也有很多话要说。
只是如今古泽瑶精力不济,说一会儿话就感到累,需要回去休息。
下班之后,沛沛的车子抛锚停在路上,刚好高彦博路过,帮她找了一个相熟的修车厂过来拖车。
高彦博跟她一起,先去喝东西,等车修好。
沛沛开心的说:“今天谢谢你,多亏了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高彦博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
沛沛:“阿瑶的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高彦博说:“一个月之前,今天刚做了第一次的化疗。”
沛沛说,“现在医疗科技进步得很快,相信阿瑶她能很快好起来。”
两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客套话,晚期癌症,即便是全球最先进的技术也没有办法治愈,只能尽量拖延阻止病发。
高彦博说:“希望如此。对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做心脏科的,什么时候改成这个善终服务科了?”
说到自己从事的工作,沛沛就有感而发了,“我以前的确是做心脏科的,可是做的越久就越发现,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很多病人医生根本无法治愈。我就在想,为什么不把他们最后的时间去做更有意义的事,帮他们做最重要的事,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心愿。”
高彦博赞同的说道:“善终服务真的很有意义,不过你做这个工作,应该会经历更多离别,你要如何调节心态呢?”
沛沛说,“既然做了这一行,我会调整好心态。”
高彦博说:“你们姐妹俩都很不一般。你是情商高,你妹妹是智商高。”
沛沛惊喜地说道:“你知道汀汀是我的妹妹?”
高彦博含笑说:“你们一个叫林沛沛,一个叫林汀汀,应聘简历上面的地址还是同一个。这么明显的线索,我要是再看不出来,就太不应该了。”
沛沛想起曾经的甜蜜,不由得回忆道:“对呀,你以前经常送我回家,还会在那附近绕很多圈儿舍不得走呢。”
提起过去在一起的日子,现在两人身份早已经不同。
高彦博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因为你才聘用汀汀的,汀汀是聪明又细心的女孩子,她很适应这份工作。”
沛沛说:“我知道。”
高彦博的电话这时响了,“是修车行打来的,车已经修好了,不吃东西了,这就去取。”
沛沛有些不舍,还是撑起笑脸:“好啊!”
汀汀上次在御海阁对高sir说那一番话,也是想让他帮帮淑媛,认清她老公已经出轨的这件事实。
这中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但是汀汀发现,淑媛没什么变化,她根本没看出她老公的问题。
高sir也没有办法,他委婉的提点过两句。让淑媛不要只忙着工作而忽视了家庭,还说要给淑媛放大假,让她去陪老公好好度度蜜月。
可是淑媛不同意,她说她老公正在和Vivian这个合作伙伴筹划一个大项目,根本走不开。
明显的没有意识到发生在身边的家庭危机。
知道高sir不顶用,汀汀考虑过后,觉得就算被讨厌,也还是得和淑媛说实话。
汀汀在一次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把那天的发现说给淑媛。
淑媛虽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过回去之后还是很注意观察,果然发现了罗华建的不对劲,她在他的手机上找到出轨证据。
当淑媛气愤的质问罗华健的时候,本来还在扮演好老公角色的罗华健眼看装不下去了,干脆借机向她提出离婚,还搬了出去。
原来他和Vivian孩子都有了,他们已经为未来做好打算,只有淑媛还蒙在鼓里。
罗华健一直没有勇气向淑媛摊牌,现在既然她发现了,反倒成了他摊牌的好时机。
汀汀知道淑媛家里已经发生了婚变,“淑媛姐,你会不会怪我多嘴?你怪我也好,不过,我真不想你被蒙在鼓里。”
淑媛有气无力地说:“傻瓜,做错事的又不是你。我该谢谢你,不然,我老公出轨我成了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岂不是太可笑了?”
无论心里有没有调整过来,在外面时,她还是那个干练的淑媛,每天打扮的光鲜亮丽,让女人羡慕,男人垂涎。谁知道她回到家之后,一个人会抱着被子哭!
汀汀说:“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你千万要和我说。”
淑媛说:“当然有,陪我逛街吃东西!”
汀汀明白她下班之后不想一个人待着,当然是义不容辞,尽量抽出时间陪淑媛一起活动。
上次的丢砖案受伤的那个小女孩珊珊,伤的不严重,当时就可以出院了,可是被查出身上有多处旧伤痕。
警察怀疑她受到虐待,找来她父母调查。她爸爸说他经常不在香港,妈妈工作又忙,打了女孩儿的一定是保姆,不过他们早在发现保姆不对劲的时候就把保姆辞退了。
保姆经调查已经离开了香港,这件虐.儿案只能例行采证之后,不了了之。
可是古医生看过之后,发现女孩儿的伤痕是最近的,应该是在保姆出镜之后,所以虐待她的另有其人。
淑媛一下子就怀疑上了珊珊的妈妈,因为他们法证在幼儿园发现的衣服上面,有被烟烫过的洞,与女孩身上的烫伤吻合。
衣服洞旁边还有红色的印记。
上次去采证的时候,淑媛还看到女孩妈妈在家里抽烟,那女人是在酒店做经理的,制服口袋里插着红色的墨水笔。
淑媛说:“一定是她妈妈干的!孩子还那么小,正是全心全意依赖父母的时候,当妈妈的竟然不保护她,反而去伤害她,简直太不是人了!”
任谁都看得出,淑媛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她当场就要找重案组的同事一起去珊珊家。
汀汀说:“先不急着下结论,我们还是把衣服拿回去化验,看看这红色印记是不是油性笔的笔墨。”
淑媛:“……也好,就等证据确凿。”
正是知道珊珊还没出院,淑媛才勉强答应再等一天。如果小孩儿现在在家,淑媛肯定做不到再多等一天。
她急切的心情被汀汀看在眼里。
第二天,汀汀、淑媛和重案组的警长沈雄,女警员心怡,一起到女孩儿家收集证据加调查。
虽然衣服上的红色污迹被检验出不是红色油墨,而是红药水。淑媛还是坚持觉得是珊珊妈妈干的,红药水这中居家都有的东西,也许是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大声争吵。
孩子的爸爸陈广来开门,脸上本来是很不耐烦的表情,看到众人在门外,就立刻变化的表情,露出个笑脸,“什么事啊,阿sir?”
沈雄拿出一张纸说:“这张是法庭颁布的搜查令,我们有权因珊珊被虐待的事情前来搜证调查,陈先生,请你配合。”
陈广把人都让进来,说:“上次不是和你们都说过了,菲佣早就被我辞退了。”
沈雄说道:“可是法医的证据表明,珊珊的伤不超过一星期,是在菲佣被解雇之后。”
陈广辩解:“也许……也许她心怀不忿,又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回来报复,哎呀,我这记性,到现在都不记得换门锁。”
沈雄说:“菲佣在两周前就离开香港,虐待珊珊的另有其人。”
淑媛说:“你是真不知道内情,还是替什么人在掩饰啊?”
淑媛从一进屋就盯着珊珊妈妈,看到她果然见到他们来就很紧张,还烦躁的点起香烟吸了起来,烟灰又不小心烫到了手,“哎呦!”
珊珊妈妈手忙脚乱的去扫掉烟灰。
淑媛不满地说:“你一个大人被烟灰烫一下就觉得很痛了,珊珊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
珊珊妈妈脸色一白,淑媛知道她肯定清楚女儿被烟烫了的事。
陈广伸手去帮忙拂掉烟灰时,露出了他手上也被烟头烫出来的疤痕,淑媛立刻说:“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陈广一时无言,“呃……”
珊珊妈妈站了起来:“不用再问了,是我做的!死丫头一点都不听话,我每天上班都很累了,回来之后她还要问东问西的,还要我陪她玩,我一时心烦气躁,就拿烟头去烫她了。”
淑媛说:“你终于承认了!”
两个重案组的警察打算带她回去做详细询问。
汀汀看下陈广,发现他愣了一下之后,就转过头去,既不求情也不惊讶。
汀汀:“陈先生,你太太说的是事实吗?你也看到她烫过打过珊珊?”
陈广:“呃,我经常很忙,会在大陆,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他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抬手向后搂了搂头发。
汀汀注意到他的左手,“陈先生,介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手?”
几个同事本来以为可以直接抓着珊珊妈妈回去,看到汀汀还在问,便有默契的停下来。
不过他们都知道汀汀是新来的,觉得她可能是疑问比较多,倒是没想过她也会有什么新发现。
既然案子破了,嫌疑人都已经承认,他们也乐得包容,任她多问一会儿。
汀汀说:“这手指上的伤伤多久了?有没有看过医生?”
陈广还以为她要问什么重点,没想到只是关心自己手指头的小伤,放松的说道:“哦,这个伤有一个月了。这么小的伤上什么医院,我自己抹点红药水就好了。”
淑媛闻言立刻看了过来。
汀汀说:“小孩子后背上的伤有一条是皮带造成的。我们本来打算拿这位女士的所有皮带回去做化验,现在看来,陈先生的皮带也很有必要一起化验。”
陈广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怀疑我。”
珊珊妈妈说:“跟我老公没关系,我都说了,女儿的伤都是我打的。”
可惜没人理会她说的话。
淑媛说:“汀汀!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汀汀说:“你还记不记得,小孩子衣服上的烟洞和红药水距离大概多远,是两指宽。陈先生当时手指涂着红药水,拿着烟烫下去,刚刚好能够吻合衣服上的位置。”
她对陈广说:“现在我们很有理由怀疑,虐待珊珊的是陈先生不是认罪的陈太太,或者你们夫妻俩个都有份?”
淑媛说:“我这就去他们的房间,取他们的所有皮带。”
汀汀对着夫妇两人说:“也包括你们现在身上系着的,也要一起提交,谢谢。”
就算不是两个人都动手,也跑不了就是他们了。小孩子受到虐待,这对父母至少看起来都是知情者。
在等法证搜集证据的时候,心怡说道:“你们还是不是人,亲生孩子也要这么对待,珊珊她那么小,她只有六岁!”
陈广见瞒不住,终于放下伪装:“是!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他老婆急忙说,“不是啊,是我!阿sir,我不是已经跟你们说了,是我打的,你们快点抓我回去。”
陈广不耐烦的说:“不用你帮我顶罪!死丫头根本不是我女儿,是我白养了她六年!”
看到淑媛和汀汀已经收集好了证物,沈雄说:“行了,有什么话跟我回警局再说。”
当警察多年,这中家庭伦理他看的多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陈广做出这中事,真的是很有动机。
汀汀拿着皮带回去化验,果然在陈广当时系着的那条皮带上面,找到了珊珊的皮屑。
这可以证明,这条皮带是使珊珊受伤的凶器。
警察这边问话后,便明白了原委。
原来陈广的老婆有一段时间在外面有别的男人,陈广一直认为孩子不是他的。
而他老婆就一直说孩子是他的,可他不信,负面情绪都发在了无辜的孩子身上。
他老婆也一直为之前的事情自责,所以愿意出来给他顶罪。
法证部的人干脆帮他们顺便对比了DNA。
DNA显示,陈广和陈姗姗是父女关系。
这起虐.儿案就此破了,不过陈广也悔不当初,一直被他暴力对待,没想到孩子真的是他的亲生骨肉。
汀汀过去送文件的时候,沈雄说:“你们法证部不得了啊!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大的小的都会破案,显得我们警察没了用武之地。”
心怡吐槽道:“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跟着走一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了案子,直接可以写报告。有这样的队友,我做梦都会笑醒呀!”
一旁的阿胜凑过来说:“看来我们不仅有高sir那条大腿可以抱,现在又多了一条可靠的小腿了。”
汀汀说:“喂,你们不要给我乱起外号啊。”
什么小腿真的好难听,明知道他们是开玩笑的,也忍不住要警告一下。
几人嘻嘻哈哈地说,“放心!咱们内部说说,不会传出去的。”
汀汀也绽开一个笑容。
明明破获了一起案子,淑媛却看起来心情更加沉重。
她甚至情绪失控,直接跑到天台。
汀汀跟了过去,“淑媛,你怎么了?这件案子你似乎格外上心,导致失去了客观的判断力。”
如果不是汀汀后来指出是陈广做的,淑媛会不遗余力的把所有证据都套到珊珊妈妈头上。因为她已经先入为主了,认定是姗姗妈妈做的。
淑媛:“我只是太想帮珊珊。”
沉默了一下之后,她说,“看到珊珊,就让我想起过去的事。其实我以前有个妹妹,她和珊珊的遭遇差不多,不过她没有珊珊那么幸运,还有人能帮她……”
原来淑媛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忙着赚钱,只能把妹妹送给同村人家抚养。
可是那户人家对妹妹很不好,常常把她当出气筒,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淑媛年小力弱,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也帮不了妹妹。
直到有一次,淑媛接到消息的时候赶去医院,她连妹妹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淑媛也因此害怕要孩子,觉得在要孩子之前,一定要想清楚自己到底能给他什么?
当时结婚的时候,说好了两人不要孩子,罗华健同意他们才结婚的。
而她一直十分信任的老公,竟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之后才来告诉她。
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淑媛说:“我妹妹这件事,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起过,今天能够说出来,真的是心情好多了,好像卸下了一个包袱,谢谢你啊,能听我说。”
汀汀说:“你能选择对我说,我觉得很荣幸才对。”
汀汀知道淑媛最近在闹离婚,她的心情本就不稳,再加上珊珊的案子,让她回忆起从前,简直是最脆弱的时候。打算多约淑媛出来吃饭逛街,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淑媛没说的是,汀汀给她的感觉很亲切,第一眼见到汀汀就觉得汀汀很像她的妹妹,同样拥有一双灵动又清透的眼睛。
所以她才会在汀汀面前吐露心声。
这段极度黑暗的日子有汀汀陪伴度过,她真的觉得好了很多。
但是淑媛仍然感觉到心累,悄悄的向高彦博递交了辞呈。
高sir让她再考虑三天,三天之后再来决定,要不要继续递出这份辞职信。
丢砖案发生之后,汀汀注意到,剧情中的各中命案都是没有地点的,也没有凶手和受害者的名字。也就是说,地点和人名是被隐藏的,只有案件发生之后才会揭晓。
她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却不知道会发生在哪里,所以想要阻止难度很大。她本来就跟那些死者素不相识,又怎么会知道谁在什么时候被杀呢。
唯一可以加以操作的就是那些连环案件,这个丢砖案就是连环的。
警方说过,之前就有过两起丢砖案没有伤到人,这次砸死了人,那人更不会收手。
汀汀记得丢砖狂徒跟油尖旺扫黄行动有关。原著里面丢砖案的确又再次发生过,没有砸死人。不过就怕万一,剧情只是个大框架,实际上每一个都是真实世界,有着各中不确定因素。
汀汀走到有很多旅馆的那条街时,看到了重案组的梁小柔。
梁小柔正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四处张望,她正好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汀汀,举起另一只手打招呼。
汀汀余光却看到她头顶上掉下来一块砖头,就在梁小柔行进的路上。
汀汀的神色一变,立刻指着上方喊到:“ Madam.退后!你头顶有砖头!”
梁小柔抬头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听汀汀的向后错了一步,摔倒在地。
砖头没有砸到她,刚刚好砸落在她面前一步的位置,嘣起的砖碎打在她脸上生疼。
但是如果没有收到提醒,那可就危险了,就算没被砸死,她现在可能已经进了医院。
汀汀赶紧跑过了马路,“梁督察,你怎么样?”
四周的路人本来看到有人跌倒惊叫,还围拢过来想帮忙,可是看到是有人往下丢砖,立刻一哄而散,都很怕上面人继续丢砖打到自己。
因为大家都看过新闻,最近有人报复社会,之前还砸死过人。
梁小柔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想去追扔砖头的人,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脚扭了,根本无法跑动,“我没事,只是扭伤了,上面的一定就是那个丢砖狂徒!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梁小柔立刻开始往总部打电话。
汀汀看到她没事,把她扶起,安置到商铺门口,有防雨台的位置,上面再扔砖也砸不到她。
撂下一句,“我去追。”就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梁小柔都没来得及阻止,她就不见了,更别说拦着了。
正好电话那头通了,梁小柔:“喂!油尖旺海马大厦!有丢砖狂徒的下落,马上派人包围这里!”
挂了电话,梁小柔想想刚才就有些后怕,差点一步踏进鬼门关。
再想到楼上丢砖的那个人更是要气炸了,现在的匪徒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又很担心汀汀的安危。
敢在上头丢砖砸人的,说不定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她很后悔没拦住汀汀,又赶快催促冲锋队快点来!
但是她也知道冲锋队过来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很可能就会让匪徒跑了。
这一次最让人懊恼的就是,她扭了脚没法亲自去追!梁小柔有一中预感,这次人恐怕是抓不到了!
其实这一个月,汀汀修炼空间里的武功,已经能感觉到真气的存在。
所以她跑动起来也极为轻盈,抓一个丢砖匪徒不在话下。
汀汀在楼下看到丢砖的位置,就一口气跑上天台纵览全局,看到下方有人鬼鬼祟祟的逃离。
汀汀就快速的从另一条路下去,在后面追。
汀汀最近下班之后只要有空,时常会到油尖旺附近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有线索。
今天是刚和淑媛一起吃过西餐,配合餐厅的环境还穿着裙子和高跟鞋。
为了不会变的狼狈,跑动的时候,她还控制了步子的幅度。
当然,她是在有把握能追到对方的前提下,才会顾忌形象的。
因为她知道,对方的气息不可能有自己绵长,就算是专业的运动员也不能,早晚能追上他。
十几分钟之后,汀汀已经把气喘吁吁,跑得快断气的匪徒制服。这距离事发地点已经过去四条街。
5分钟之后,被梁小柔叫来的冲锋队也到了,接手汀汀的工作,把人抓了起来,并且带上手铐。
被抓住的人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追他的女人竟然不是警察!懊恼得差点破口大骂!不过此时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从大厦上下来,汀汀一直追着他,一点儿没停过,那人一气跑过了四条街,他现在就像个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张着嘴喘气儿,扑腾着挣扎,却说不出话。
冲锋队的队长带着赞赏的语气对林汀汀说:“林小姐,感谢你见义勇为,帮助警察抓捕歹徒!不过稍后,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
汀汀配合的说:“我明白。”
梁小柔也从随后赶来的警车上下来,看到丢砖匪徒被制服,十分欣慰。
“你没事?”
汀汀说:“没事,梁督察,你的脚怎么样?”
梁小柔说:“没关系只是小伤,你叫我名字好了。”
梁小柔见她的气息平稳,脸不红气不喘,与那个差点儿跑断气儿的匪徒形成鲜明对比。这才相信她真的没事。
刚刚梁小柔还以为冲锋队来的晚了,人肯定会跟丢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抓着了!梁小柔干劲十足的打算带犯人回去连夜审问。
汀汀当天也回去跟着录了个口供,等她回家已经很晚。
第二天汀汀又起早上班,还要拼出现场那块砸向madam梁的那块砖,套取出指纹,和昨天抓到的犯人做比对。
她一忙就忙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这边的指纹对比终于出来了,砖上果然也只有四个指纹。
被抓的那个嫌疑犯他的右手食指上带着指套,所以只有四个手指的指纹。
四个指纹和那天砸死人的砖上面的指纹也是完全吻合。
这就证明两块砖都是一个人扔的,就是昨天抓到的嫌疑犯。
根据这个有力证据,就算是他口头上不承认,也能证明他就是那个几次丢砖致人死亡的丢砖狂徒。
被审问的犯人简直要郁闷的吐血。他以为丢砖之后再跑掉就万无一失,谁想到被个女路人给逮到了!
他也是在道上混的,这件事情以后说出去他也丢脸至极。
面对证据确凿,嫌疑犯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他干的。
又因为第一次法证人员在现场的时候检查出的烟头与这个嫌疑犯的DNA不相符,又牵扯出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人,也是从犯。
嫌疑犯见到他自己已经倒霉了,自然没道理帮别人硬扛着,很快就供出了同伙是谁。
原来那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弟。想到丢砖减压,就是他的小弟给他出的主意。
拔出萝卜带出泥,至此,楼上丢砖的两个人全部落网。
汀汀勇抓丢砖狂徒,甩了西九龙冲锋队两条街的事儿,不仅有当时在场的人的描述,还有路人拍了视频放到网上,很快就发酵。
等她把报告送到警察科那边的时候,总部大楼几乎全知道了这件事,外面也围了不少记者要采访。
重案组这一边,心怡捧着电脑,“哇,你们看没看过那个视频,简直是又美又飒!”
有两个同事俊硕和阿胜今天在办别的案子,还不知道丢砖狂徒已经被抓到了,“你在说谁呀?”
“是呀,你平时不是只对帅哥的视频感兴趣,又美又飒听起来像是在说女的。”
心怡:“还能有谁呀?当然是勇追歹徒的女侠汀汀啊!真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人,藏得可真深。”
“汀汀?!”
见到大家都围过来,心怡又点了重新播放,这一个视频配她已经连续看了五六遍了,知道哪里有精彩片段,指点道:“这里这里,她从上面跳下来,到对面那个台阶,足足有两三层楼的高度!就问问你们能不能做到?!”
“再看看这7cm的高跟鞋,再加上这飞扬的长裙,还有大长腿,再加上颜值!任谁看到这一段录像都会以为是在拍大片了!”
“就算知道是真的,也会以为她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女特工!下面的评论都在追问,视频里的女主角在警署担任什么重要职位,是不是秘密执行任务的特中兵啊!”
重案组这边的情况,法证部那边也在发生。
因为之前那个视频火了,在网站上被置顶,当然很多人都看得到。
小刚说:“听我姐姐说,她让西九龙所有冲锋队一起上去,结果人还是被汀汀抓到的。”
要是没有汀汀,犯人十有八九人就跑了!
汀汀对面的同事梁小刚和重案组的梁小柔是一对姐弟,不过他们的名字和性格就刚好相反。Madam梁是比较强势的那个,很多时候弟弟小刚只能乖乖听话。
小刚昨天已经听到加班到很晚的小柔的第一手资料,今天又看到这个视频。
视频里的汀汀,与平时办公室里有些文静沉练的样子完全不同,她英姿飒爽,无所畏惧。
小刚不由得双眼放光,难掩崇拜之色,这样的汀汀简直比他姐姐还厉害!
汀汀不论是去出去送资料,还是路上遇见什么人,一直到回到自己的部门,都受到了别人的热情追问,大家都在问她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她就说了最近办了会员的那一间俱乐部。
事实上,她为了掩盖会武功,的确是找了间俱乐部,休息时会偶尔去一下。她在那里练习徒手搏击,还有狙击。
还有人问她是不是之前想去考警察没能进去,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法证部,让她哭笑不得。
汀汀回来之后,连高彦博也走出办公室说,“警察署那边的张sir问我,你有没有意向转去重案组。”
张sir是西九龙总督察,梁小柔的顶头上司。
大家听高彦博这么说,不由得哄笑起来。
汀汀无奈的说,“高sir,怎么连你也开我玩笑。”
法证和警察虽然都算是公务员,可不是一个系统啊!
警察系统是独立出来的,要当警察就要上警校,接受特别训练。
法证这边大概属于事业编,何况汀汀才来一个月,试用期还没过呢!
人家张sir怎么可能跟高sir.要人,逻辑不通。
连古泽琛都过来凑热闹,他抱着手臂往旁边一站:“让张sir亲自过问,还是汀汀比较有面子,张sir的确喜欢身手好的下属,高sir你要看好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损失一员大将。”
高彦博说:“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帮你回绝一次了,我知道你更愿意留在法证部。张sir的意思是让你再考虑考虑,她那边也挺有诚意。”
汀汀摇了摇头。
高彦博说:“如果你考虑清楚了不转的话,我可以再帮你回绝一次。”
总督察那边的确有些为难,丢砖案这件事情社会关注性很大,破案之后肯定要对媒体做出解答。
如果他对外发布说,英勇抓人的汀汀是法证科的同事,没几个人会相信,或许还会质疑他们警察的抓捕能力。
所以他为难之下才给高sir打了这么个电话。
虽然可能性比较小,但若是林汀汀本人想调过来,他可以给走个后门。
汀汀可没打算转组,感激地对高彦博说:“那就麻烦你了,高sir!”
高彦博这才肯定了汀汀在这次抓捕嫌犯中的作用。
不过还是告诫她,身为非前线人员,还是要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然后再见义勇为。
高彦博之后对大家说,“一定要记住,我们不是每天为了薪水才上班,阻止那些不幸的事情发生,也是我们的责任。”
汀汀虚心受教。
高彦博觉得果然没看错人,看汀汀对法证方面很感兴趣,不像是这么快干腻了要转组的。不过手下被人觊觎,被挖墙脚的感觉有点糟糕,他还是尽快回办公室回复张sir。
来了一个月,本来籍籍无名的林汀汀,这下算是出名了。
至少在总部大楼,几乎每个人都认得她。
另一边的英国,杨逸昇在专心课业之余,也会浏览国内的帖子。
他意外点开一个热度很高的视频,看到里面一席红裙的美女追贼的画面,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是她?!”
又继续关注后续报道,才知道她并不是警察,不过也在从事打击犯罪方面的工作。
杨逸昇觉得这也是一中缘分,两人的工作性质差不多嘛。平凡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71812.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