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笑归笑。
既然认了老家伙做师父,我也依足了中国的礼数,三跪九叩,行弟子之礼。
老家伙脸上乐得跟开花儿似的,都快笑烂了。
也不知道他的高兴劲儿从哪里而来。
“好了,既然你拜我为师,为师的名号也能告诉你。
不然以后别人提起师父的名字,你都不知道,那就丢脸了。
本大师姓严,名富宽,在西澜洲也薄有名号,他们叫我浮水大师。”
老家伙绷着脸,给我讲他的威风史。
能达到大师级的修行者,受人尊重也是必然的事情。
“浮水大师
他们不会是说你的功夫很水吧”
我笑了,这个名号怎么看都有点调侃的意思。
结合他当初跟我说过的话,老家伙的攻击力不强,最大的手段是保命,别人给他起这么个名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魂淡小子,我踢死你”
老家伙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看来是真的被我说中了。
估计他拼了老命想学习水转冰,跟这个恐怕也有很大的关系。
我站在原地没动,让老家伙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
别看他没了魔力,但身体力量还是非常强的;他的样子虽凶,这脚却并没有用多少力,否则我怕是要被他踢得倒飞两米远。
“先学习水之力的保命手段,你一身这么强的魔力,不会使用真的是白瞎了。”
老头子不再跟我嘻皮笑脸,认真的讲解了起来。
“水性本柔,主包容,可助万物生长,生机不绝”老头子一边讲解,一边比划。
还让我尝试着调动体内的魔力,跟着他的指引运行。
不多时,我的身上便多了一层淡淡的蓝色。
这是用魔力形成的纯天然护盾让我抗打击能力一下子提高了数倍。
据老头子所说,如果我能达到大师级,光是这水柔护盾就能让我刀兵不侵。
那意思就是刀枪不入,能不能顶得住子弹就不好说了,毕竟老家伙也不知道子弹的威力有多强。
至于攻击力,水之力在这方面确实不强。
除非我能弄出一片汪洋大海,但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我提出了水切割的理念,老头子却是直接否决了。
他说大师级都不可能做到,除非我能达到更高的境界层次,或许有机会实现。
可真到了那种层次,这样的攻击方式又显得有些鸡肋了。
水转冰就不同了。
冰坚硬,锋锐,形态各异,变化由心。
可以模拟出各种兵器,杀人无算关键是冰还可以直接冻结对你,绝对是杀人越货的最佳手段之一。
老头子当初为了练习水转冰,收集了相当多的资料,并且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
最后把自己一身魔力给折腾没了,眼神也搞瞎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现在他要把这些都传承给我,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修行白痴,反而成为了最大的优势。
最初的时候,我练习的水转冰就象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的。
直到在奇铁部落土著人的攻击之下,才有了明显的进步。
可以稳定的发出冰锥攻击了。
这样的手段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手段了。
可老头子却认为不值一晒,因为它的威力太弱,也不能及远。
稍微强一点的修行者,就能轻松躲过去。
老头子根据我自身的特点,让我练习冰刀。
用飞刀对我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在部队里,这是一门必修课。
军刀也是我最喜欢的兵器之一,它能助我无声无息的干掉敌人。
冰做的刀,需要有足够的硬度,以及锋利的刃口。
这需要我集中自己的意志力,才能完成转化,并形成一种本能反应。
冰刀重量比起真正的金属轻不少,使用起来的准头要受些影响,速度也会受影响。
老头子说:我如果能在一息之内发出三把冰刀才算合格。
我估算了一下,他说的一息时间长短与一秒相差不大。
也就是说,要我在一秒之内飞出三把冰刀,并且要保持准确度。
这要求确实很高,很有难度。
我模拟出来的冰刀样子跟我用的军刀差
不多,浑厚锋利,很有质感,但速度上却是不敢恭维。
如果不事先准备的话,一秒之内绝对发不出来。
老头子认为我走入了误区,他认为我的刀太笨重了。
既不利于释放,也不利于施展。
最好能改变成很薄那种,样子要简洁c朴素,只要保持足够的锋利就行了。
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们的柳叶飞刀。
据说以前很多武术高手都是用的这种薄如蝉翼,抖手之间,杀人于无形无影之中的兵器。
想归想,但是真正的实物并没有见过,我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力将其模拟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冰刀一出现,便直接断成了碎片,根本没有可靠性。
“不够冷,所以硬度不够。
出手的速度不够快,没有攻击力。”
老头子对我的施展出来的冰刀极不满意。
我只能按着他的要求,一遍一遍的尝试。
这注定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
反复练习同一种东西,其实是非常枯燥的事情。
不过我一想到在面对金乐利时的无力感,再枯燥也得努力坚持下去。
因为我想活着,不想死于老头子口中那些杂鱼的手上。
我更不想身边的人受到致命的威胁,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就象是别人拿刀在剜自己的心一样。
在老头子的严格要求下,我终于有了明显的进步。
天黑的时候,我释放出来的冰刀已经能保持不碎了。
也就是说,冰足够冷,已经冻结到了足够的硬度。
用老头子的话说,这是我的意志力提升的结果。
用菲儿的话说,她在看到我练习冰刀的时候,感觉我就象是一块寒冰,隔着老远都让人一颤,不想接近。
我真没想到,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菲儿一向都不怕我的。
这种冷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通俗一点象,更象是一种煞气。
“没事的,等我不练就好了。”
我安抚了菲儿几句,我可不想因为练习这个,跟其他变得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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