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余时秋手上的荆棘条居然长出了分枝,并很快就从不同的方向向我包围了过来。
这是要准备一举将我拿下,并打算再试探下去的了。
“两根荆棘而已,与一根有什么区别?”
我并未把余时秋的攻击放上心上。
虽然分岔出来之后,荆棘条的攻击范围增大了很多,但对我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儿。
说话间,我甩手打出两个高速切割冰盘,一个切向余时秋的本人,另一个切向他手中的荆棘条。
我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本就是不是太远,冰盘的攻击几乎是转瞬即到。
余时秋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连忙身形一闪,险险的避了开去。
这下要是闪得稍微慢一点,恐怕他的身体就被一分为二了。
人虽然躲过去了,可他手中的荆棘条可没有应激反应能力,一下子被我从中切断,掉在地直接就枯萎了,尘归尘,土归土。
不是真实长出来的东西,持久力还是很有限。
这样的变化虽说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同时对印术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我现要可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两个切割冰盘并没有停止下来,在我强大的意志刻意引导之下,它们在空中作了一个回旋,继续向余时秋切了过去。
“可恶!同样的手段,你还想攻击多次,真以为我没有应对之策吗?”
余时秋骂了一句,两根尖锐的木刺如飞镖一样分别飞向我的冰盘。
切断荆棘条那只冰盘速度稍慢,被木刺一下子击中,顿时成为一堆冰渣子,彻底失去了攻击力。
然而另外一只却是与木刺擦身而过,高速切向了余时秋的脑袋。
这位余大师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失手,惊慌之下,身一歪,便倒向地面。
尽管他的反应够快,头上的发结也被冰盘切了下来,顿时披毛散发,加上一身的灰土,显得非常的狼狈。
所幸我并没有落进下石,杀他的想法。
如果这个时候使用冰锥突刺的话,这位大师级高手就算不死,恐怕也会身受重伤。
同样是大师级高手,由于修行的印术不同,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比如以前的老头子,修行的水之力,明显缺乏攻击力,自己到了大师级,还常常被教父级修士追杀得到处跑。
“余大师,你好象是败了,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我淡淡的说道,并没有因为战胜对方而产生多大的喜悦。
别说打败一名大师级高手,就算击杀大师级高手,我也并非没有干过。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败了?
谁说我败了!本大师只是出了点意外,倒地也是故意的。
来来来,本大师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看我的‘满天飞雨’”余时秋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再次向我发起攻击。
这家伙真是没脸没皮的,这种情况下还不认输。
要么是他的本性如此厚颜无耻,要么就是关于此事的消息过于重要,他真不想告诉我半分。
总之,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他现在并没有一点投降认输的意思,反而调动更多的魔力,向我发起反击。
只见一连串的黑影向我飞了过来,数量就算没有一百,恐怕也有好几十的样了。
我的目光一扫,便知那些黑影全部都是木刺,只是个头比刚才攻击两只冰盘的木刺稍微小了一些。
“你想以数量取胜?
哪有这么简单。
看我的‘冰龙雨’!”
我这次不再采用防御的手段,而是用以攻对攻的方式。
既然这家伙不服,那就打到他服为止。
我的‘冰龙雨’同对方的满天飞雨很相似,只不一个是木刺,一个冰刀。
两者瞬间就绞杀了在了起来,一时间不管是冰刀还是木刺,都碎成了一片,激烈的碰撞不绝于耳。
我的冰龙雨虽然战胜不了对方的木刺,可余时秋的木刺也别想冲过我的冰刀绞杀阵。
余时秋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这满天飞雨可是他的杀手锏。
以前这一招祭出,基本上就得胜而归了。
就算大师级高手遇到,也得忌惮三分,以规避为主。
而我却反其道而行之,采用了对攻的手段,并且将他的木刺挡得死死的。
由于我的冰
龙动能更大,在消耗他的木刺雨之后,隐隐还有反扑的迹象。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组织这么强大的攻势,我作为一名教父级修士,却并没有魔力枯遏的迹象。
此时此刻,余时秋自己的魔力都消耗巨大,再想发起类似的攻击,已经非常困难了。
而我却神采奕奕,明显正是状态正佳的时候。
看到余时秋已经显出颓势,我的冰飞再次加大攻击力度,成片的冰万如咆哮的真龙一般,将余时秋的木刺全部绞杀成渣,并带着余威反卷向对方的身体。
这一下,余时秋明显慌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我还有强大的反击之力,后劲儿之长,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呼啸而来的冰龙不但速度奇快,并且攻击力非常的强大。
他若被冰龙困住,恐怕一只缠绕过后,成片的冰刀就会将他切成碎片!“木之守护!”
余时秋大骇,调动所有的魔力,拿出自己最后的看家防御手段,生成一面强大的盾牌,想借此挡住冰龙的攻击。
哧啦余时秋的木盾被我的冰刀直接切割成了碎片。
如果是金属盾牌的话,或许我的冰刀威力还差一些,木盾就想挡住我的攻击,简直是痴心妄想。
还好我并没有杀他之心,否则木盾破碎之时,便是他命丧黄泉之日。
我的冰龙在绞碎他的木盾之后,便冲向了空中,一个盘旋之后,这才化着阵阵碎屑掉落下来。
余时秋怔怔的看着那些掉落在地面的冰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次他若是再不看出个好歹来,那便真的是个傻子了。
“谢谢兄弟不杀之恩”余时秋好半晌,这才回过气来,有些羞愧的对我说道。
现在他也明白,我是放了他一马。
若是真的以死相拼,恐怕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