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发胖会影响,还是瘦点好。”其实,体重瘦下后,我也知道自己精神也差了。
“你又不缺那个。”
老钱突然一变脸,轻声地说:“大胆问一句,你现在跟小西的性生活怎么样”
“不告诉你。”我咪咪笑。
“是不是还是那个一天一日的刘所。还是已经对女人不感兴趣,只对男人菊花着迷的新版刘所”
“真怀疑你信佛是假的,用来掩饰你内心的龌龊。一看你这死样,就知道是个死鬼”
“怎么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近况,关心一下也不行。”
“在我回答之前,你回答我,现在你跟你老婆有没你们上次,要追溯到什么时候”我聪明了一下,老钱跟他家庭生活,让我觉得是个谜。我知道的,他现在有老婆和孩子,他就是不带在身边一起生活,平时也是拒绝讨论。
老钱犹豫,突然猛地吃饭,掩饰起来。
“怎么啦别以为用信佛来掩饰你自己,我看你也有。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对男的,还是对女的。”我紧追不舍。
“吃饭了,别喷口水,你爸没教你食不言,寝不语。”
“跟你相处那么多年,我居然对你的了解是那么肤浅。而我什么都跟你说,真不公平。想起来就生气”我放下筷子,不吃了。
“我的过去,就别提它了,白纸一张,我说不出来。”老钱见我生气,也不知道我是真是假,不过他语气暖和了不少。
“我看你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把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让自己过着隔绝人世的生活。”想起来,老钱身边真的没什么朋友,我每次来,他总能陪伴在我身边。要说城府,也许老钱隐藏得更深。
“答对了”老钱简单地回答,让我难辨真实。
“你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好奇心作祟。
“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有机会我再来告诉你吧,现在别问了,连我自己都不想去回想。安心吃饭,好吗”
突然,我看到老钱罕见的难过。我没再问下去。
一72官场风云更新
n一72
晚饭过后,老钱也不赌钱,没什么活动,宅在家里泡茶看电视。这么郁闷的事我做不来。
我乖乖回家。老钱在做饭时,给小西打过电话,告知我不回去吃饭。没想到,我回到家晚上九点了,小西才一个人在家开始吃饭。小良还是经常住在爸妈家,今天就没回来。
看到小西孤零零的这一幕,我挺心酸的。所谓七年之痒,在我们结婚的第七年,我就遇着了周岩。我们为此婚姻告急,感情破裂。如今,如劫后重生,我们再相处,有了不少隔膜。离开周岩后,我们夫妻分房睡。这本来是小西的主意,我同意了。因为,一时间,我难以接受跟她发生关系。
这一夜,我们关系打破大半年来的凋零。小西大半年没有跟我,她出现分泌失调等多症状,脸色出现一些难看的斑纹,还有痘痘。小西看过医生,医生说她雌性激素低,月经紊乱。这些事,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小西不会正面告诉我。
我也想过跟小西重新过夫妻生活,暖和我们的关系。但周岩对我造成的影响,一时让我憎恨自己,厌恶自己的身体。当然,小西也对我很失望,不让我碰她也是原因之一。
小西真的很可怜,她还不满三十岁,却要开始维护一段虚假的婚姻。一切都为了小良,一个无辜的小孩。对于我,她自然还存在爱。但我想,她对我的恨也不会弱。我跟周岩分手了,她好不容易期待到这样的结果。但发现她想得太简单,她发现我完全变了,变得对女性,对她不感兴趣。
小西今晚洗了头发,她在房间里吹头发。如今,这个客房成了她归宿地。我走了进去,没犹豫,一把搂住她。小西很吃惊,不过她没推开我。
“老婆,今天我想送你一件东西。”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小西还在认真吹头发,没理我。我便夺过风筒,帮忙起来。她没拒绝,安心地理顺长发。终于,这项工作完成。
“送我什么”小西平淡地问。
“这个给你。”我给她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周岩给我四十万整。这钱,被我转移过,因为开户用是周岩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这钱花掉对不对。
“给我卡干嘛”小西还是接过。
“这里有我的所有存款,四十万,你拿去买部车吧,你驾照考了都有两年多了。”
我们夫妻间的钱,是的。我定期给小西家用,小西不知道我存了多少钱。
“这么多”小西不免露出惊讶。
“你自己看吧,想买什么车就自己去取,它以后都交给你。”
“为什么突然让我管你的财钱,你一直很忌讳这个”
“因为你是我老婆这辈子都是。”
“突然对我这么好。”
“不对你好点,我们一辈子的路,该这么一起携手走下去。”
小西感动了,眼泪眼见就要掉下来。我趁势把她搂在我怀里。她更是感动万分,在我怀里痛哭一番。
“原谅我吧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给我一条出路吧。”我真佩服我有这能力。
我送小西一部车,交出财权,对她身体恢复温热,她便对我整日眉开眼笑,跟热恋时的她一样。
小西,对我的爱,我不也没读懂。她也是用一世来爱我的人。我的眼睛没看到她种种的好。在她发现我是同性恋后,好长时间,她都没放弃我。如今,她还可以冰释前嫌,不把我当另类,继续爱我,守护我们的家庭和婚姻。这样的女人,试问谁会忍心丢弃。
才一周的时间,有了滋润,小西身体果然明显好了起来。最明显的她的,丰挺了不少。而脸色的斑,消失了近一半。小西心情大好,在我家人面前,敢跟我秀恩爱。我爸妈看见我夫妻,又恢复昔日的和睦,总是欣慰地笑。而我爸,我又重见这个和善可亲的老头。
家,在周岩走后的三个月,才真正融洽起来。我再去回顾,觉得,这应该是周岩希望看到的。他的离开,为了还我家一个完整,这会是原因。
竟然如此,对于我,还能怎么样。我只能让时间在洗涤内心的伤痕,让岁月冲淡对周岩的想念。
2009年的5月4日,青年节,单位刚放完五一假,这是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我一进门,同事就告诉我一个天大的消息。正所长已经被调到市局去,正式通知已经下来。孔所长今天上了分局领取。所里正商量晚上设宴送行的事宜。
本来春节之后,孔所长就该调离,然后找人顶位。后来,由于有人与孔所长竞争监察队大队长职位,局里迟迟一直未作决定。同样,我们所也遇到竞争上位的问题,我跟陈所均存在机会。镇长亲戚春节前就开始忙我做工作。而陈所那边,看起来是志在必得。
老实说,论能力c学历和资力,陈所远不是我对手,甚至他在所里的地位要排到四五名开外。在陈所突然冒出一个处级亲戚之前,我是最被看好的,所里的所有多事,对我为人处事亦算认可。
但是,官场扎实这样黑暗,其中的各种怪象恐怕不必我多说。在目前,最大的实力,是因为你是官二代。
去年我醉酒撞车的事,被对手利用。这事对我影响很大。谣言总是很可怕。外界的传言是:刘所长当晚肆意挥霍公家的钱,大摆筵席。他自以为正所长是囊中之物,不把孔所长放在眼里,洋洋得意。他自以为那顿是权力交接之宴,喝饱吃足之后的刘所,驾着车到处去找窑子,寻找新鲜猎物。更荒唐,刘所醉呼呼之际,看到路边有一艳女,他顿时分泌着荷尔蒙加速狂追,结果车翻人倒,住院数日,荒唐之极。
这些花样百出攻击我的传言,在春节前后已经时而浮起。后来孔所因为迟迟未调离,平息了一段时间。如今,在关键之际,又经“高人指点”,这些话在市局高层领导的耳边,绕耳不绝。
本来在权力角斗上,我与别人相比,处于劣势。如今,再加上莫须有的恶习与。别说我能不能当上正所长,我能不能保住工作,都成为问题。
一73惨惨惨解禁
n一73
当我好不容易振作起来,重拾对生活的信心,我却遇到了灭顶之灾。
要是与陈所这战我输了,我的仕途会一片黑暗,输得甚至不仅是职位和荣誉。与陈所,如今我们名副其实好的敌对关系。因为陈所的手段让我鄙视,我决定誓死一搏,不惜代价。
小西订车的钱被我要了回来,再加上我们夫妻所有存款,一共凑到六十万。我把这笔钱,全拿给亲戚镇长活动。要打动人心,祈求他们站在我们这边,金钱是最有力的手段。
我跟刘镇长,已经没有退路。我输了,这意味他在这场游戏里也是输家。这已经上升到帮派斗争。只有赢得胜利,我们才能在本镇继续立足。
很快,事情有了转机,我的正面材料呈上市局,领导们褒扬我的才干。他们认可我,有意把正所长职位留给我。不过,仅仅一天的时间,我收到的风声又不一样。听说陈所那边花了八十万,成功说服领导团,领导们一致说陈所才是“真命天子”。
这不过是钱和权的角斗。当我把房子和车作抵押,向担保公司贷款到五十万时。市局此时已经会开投票决定,正所长职位归陈所。这结果,让我们帮派接近崩溃。
我还不死心,认为正式文件和聘任书还没下来,我还有最后的希望。我还敢把五十万继续往上送。这做法至今去回想,确实盲目可笑。
这次,纪检委的人突然跑了出来,他们把我五十万全部没收,并扣留了我。这次,陈所的处级亲戚看似要置我们于死地。纪检委说我们公然买官,并且怀疑我的亲戚镇长贪污受贿,对他进行调查。
事情过了不到一个星期,镇长亲戚被迅速调走,到一个经济远不如我们镇的地方去当镇长。在他离开本镇前,他自己冒险洗钱将我放出来。
我并放出来后,被认定图谋行贿买官,和在职期间作风不正,被处以被降职处分。我被贬为普通职工。而我那五十万,没了下文。我要是去查,去告发的话,恐怕要坐牢。
亲戚刘镇长突然被调走,他一走还算保住一部分参与进来的人。对于他自己,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当官,他的仕途显然黯淡下来。
我输得很惨,镇长亲戚这棵大树不在身边。自己害了他,日后发生任何事,我决定都不去求他。
我一失去势,以前官场上的好朋友,成了墙头草,明哲自保,怕了我躲着我。
一个副所长遭到降职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传出去自然名誉扫地,这做法还不如直接辞退我爽快。
官我丢了,金钱上我损失惨重,简直是倾家荡产。很快,知道我竞争上位失败的事,担保公司将我的车和房子收回去。我哪有钱赔给担保公司。很快,我不得不搬到我父母家住。
让我再回到所里去上班,我没这勇气。我哪有脸面对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也不想他们因为我,继续跟陈所斗,这会害了他们。于是,我用另一种方法来毁灭自己。我不再去上班,不再到单位报道。后来,市局因为我一直旷工,发文辞退了我。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料到了。
突然之间,我身败名裂与一无所有。这次风波,我连累了家人。我妈去市场买棵菜,都被人追着问。我爸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门都少出。
妻子春季过后,一直咳嗽,经常生病。这次,因为我仕途的事,家里一贫如洗,她心情又怎么会好。她在学校遭到师生议论纷纷,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她身体越来越差,咳嗽越来越严重,吃了很多药,浓痰始终清除不了。她不得不频频请假。
经历了失去周岩,再让我遭受一场浩劫,惨淡的命运。失意的我,死的心何患没有。但家里已经够悲了,我不能这个时候死去。
受了很沉重的打击,工作又丢掉,成了闲人的我活得很消极。我开始怕见人,听到别人在笑,就感觉他们在耻笑我,风声鹤唳。于是,我白天不出门,在家里睡觉。到了晚上,我太寂寞,太难受,便开始出去喝酒。时间对我来说太多了,这样一出门,我不到打烊不知道回来。往往,回到家已是凌晨两三点。我的行为让这个家雪上加霜。他们一看我,就像看见死老鼠。
我爸妈以及面色越来越差的小西,对我轮番教育批评。他们一给我讲道理,我就躲开,后来他们讲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权当耳边风。儿子小良见我这样,都开始不理我,不跟我说话。
渐渐的,我知道自己这行为会伤害到家。于是,我干脆不回家。不回家,我便去钱友桥那休息,也只有他肯收容我这个废人。
对于我借酒消愁的事,老钱认为我是暂时的,一开始他由着我,置之不理。后来,见我越来越不可收拾,每天喝得不省人事,胡说八道,眼睛通红,截然是个酒徒。老钱便开始管我,代替我父母。我去喝酒,他也跟着我去。他抢我的酒,不给我喝。我嫌他,一出门都是偷偷的,不想让他发现。不过,我去的就是那么几个地方,他总是能找到我。我好不厌烦他。不过,没他我又不行,我吃住都得靠他。
有一天,我吃过晚饭,又要出门。老钱截住我,说:
“别喝了,你醒醒吧,官场失败,你可以去做生意呀。这么多条路可以选择,你不去走走。”
“我哪有钱”我说。
“我借给你。我打本给你开个档口,怎么样”
“算了吧,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
“那你也想做什么,你总不能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你让我想想。我想通再告诉你。”
我走了,这样的对话已经有好几次。我的人生想不出目标,腾不出动力。
渐渐的,我挺害怕看见老钱的。因为我觉得他站在我身前身后,就像周岩站在我身前身后。他的管教我,他的笑骂我,他的放任我,都像代替周岩在做。
我有时想,要是现在让我在路边看见周岩,我会怎么样我想我会即刻掉头走,一无所有的人,还去见他干嘛。
我喝酒回来,太晚了,身体乏力,我总是不洗澡就睡。老钱让了床给我睡,他自己睡大厅沙发。每次回来,我总把他吵醒。因为那个时候,我总是在吐。而老钱,开始替我掉眼泪。我一直没哭,没哭过。因为没希望,又怎么会有眼泪。
我离开家后,就铁了心,不再回去。除非有一天我真的想通了。
我不回去,我爸妈便来见找我,他们不可能不理我。那时候也怪,小西就没再来找我,来烦我。
我爸妈来了好几回,但每次都被我锁了门,进不来。我宁愿一天不吃东西,也不愿见他们。不过他们对我这个唯一的儿子,怎么会轻易放弃。有一次,我从外面喝酒回来,那时已经凌晨两点。我爸妈从晚上九点开始等我。等到我了,一看到我这样子,他们什么都没说。我妈默默流泪,我爸怒火着脸要打我。我赶紧逃避,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我爸妈就没来。他们对我失望是一回事。另外,他们不知道怎样拯救我,见了我怕一个哭一个打,会把我带入更沉重的深渊。
我离家时,身上只有千把块钱。很快,我身上没钱,我不会回家,不会向家人要钱。我要买酒,我只能问老钱要钱。我已经厚脸皮成这样。老钱给了几次,发现不能纵容我,就断了我财路。我哪顾得那么多,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在他钱包里偷。
一74父子情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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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想了很多办法炮制我,他试过不给钱我买酒,试过把我轰出去,试过用冷水浇我,试过反锁了门不给我出门等等,来让我戒酒,让我清醒。但结果,没有结果,我早丢失自己。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胡子邋遢,眼睛无神,头发蓬乱,脸颊无肉,瘦骨嶙峋,像枯萎的老头。我一怒,把房间内的镜子全部打破。这样,世界就看不见我。
为什么要醉,为什么不愿振作起来因为我一醒来,我就很难过,想死,死不起的难受。曾经辉煌过的刘所长,如今像什么样。
到了七月份,孩子都放暑假了。而我已经忘了多久没看见儿子小良。有一天,我饿得没办法,家里又没吃的,我便出去买吃的。突然想去吃麦当劳,想吃汉堡。而我身上只有十一块,只能买一个普通汉堡。到了麦当劳,我看了别人吃巨无霸,我流口水了。我叫服务员给我一个巨无霸。大家都知道,在麦当劳吃东西是要先给钱,再给食物。服务员说十二块一个巨无霸,我把钱全放在桌子上。服务员数了数,说我钱不够。我硬要她卖给我一个,我赖皮成这样子。服务员见我衣衫褴褛,邋遢成这样,向我瞪白眼。很快她就没理我,把视线转移叫下一位顾客。我当时一着急,失去理智,把钱一丢,抢了隔壁服务台一个巨无霸。然后,赶紧打开盒子,大口咬了下去。
那个订餐的顾客和服务员,顿时用鄙视的眼光和恶毒的语言骂起我来。很快,保安闻声跑了过来,他要驱逐我。我觉得目的达到,走就走,他们没理由为一块把我锁起来吧。
就在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大声喊了起来:
“不要抓我爸爸,我给你们钱。不要抓他”
那小孩拿一张五十块,给保安,同时抱着他大腿。
所有人都望着我们,这时我巨无霸已经吃剩最后一口,我只顾得吃下食物,根本没留意外界。保安开始跟服务员交涉,商量怎么解决问题,如今有人肯出钱买下我吃的巨无霸。
当我把最后一口食物放进嘴里,我看见了,我儿子小良在我面前嚎哭起来,他伤心欲绝。
“不要抓他。不要抓我爸爸。”他一边哭,一边喊。
此时,我被吓到,食物哽住喉咙,致使我呼吸不了。本能地,我吐了出来,把刚才吃进去的全吐出来。此刻,地板上一大推污秽物,吓得周围的人赶紧跑起来。情况不妙,眼看保安要拿棍子打人。
“我不是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我很惊慌地喊了起来,摆了摆手,然后拔腿就跑。
由于害怕和匆忙,一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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